“如果你不能說個好的賭法,那我就隻有對不住了。”朱玉變了臉色,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
劉文故作淡定地笑道:“怎麼,還要抄家夥不成。對自己的親家都舍得下手,看來朱兄也不過如此嘛?”
劉文將親家說的很重,他想通過這條雖然看上去不太可能的親戚關係來拉攏朱玉,劉文深知,硬碰硬隻會是他們吃虧。
“喲!還承認是我親家呢?上次當著新雅的麵,可沒見你這麼爽快過啊!”朱玉明顯看出了他的意圖,直接戳穿的回了過去。
局勢越來越緊張,朱玉帶來的手下蠢蠢欲動地扣動這槍的扳機。
劉文心裏發慌,毛躁之時還聽到郝好嘉的聲音,於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吼道:“死胖子,你哭,哭什麼哭,給我把身子站直了。”
被劉文這麼一吼,郝好嘉惶恐地離開許千少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走到劉文麵前,用手拚命的擦拭著眼淚,委屈地說道:“文哥,對不起,我不是要哭的,我是真的害怕,這些……這些人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看上去真的很嚇人。”
劉文還能說點什麼呢?
這個看上去無辜無害地純情胖墩,怎麼看怎麼都惹人憐愛啊!雖然說他這樣看上去比較惡心了點。
“把眼淚擦幹淨就別哭了,一個大男人,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啊!”劉文最終還是軟下了心來,這個胖子雖然又胖又傻,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朱玉在一旁竟然閑聊起來,心裏一陣火大,當真以為我是嚇唬三歲孩子的,於是,對手下招了招手,幾個帶頭的齊齊應聲道:“收到!”
嘭!嘭!嘭!
槍聲密密麻麻一片,劉文趕緊護住胖子,叫壯漢先行撤退。
“我靠,竟然給我來真的。”劉文看到一個壯漢受傷,身上流出血來。
他們躲在一堆石頭的後麵,劉文看向在外側的許千少,立即喝道:“許千少,速度給我撤退下來。”
“文哥,沒事,我有槍,我掩護你們,你快帶大夥走。”
劉文看到了他在笑,第一次看到這麼帥氣的許千少,劉文心裏竟然泛起一絲苦澀。他是為了一己私利,為了幫助向新雅,才依靠小貼士對他的仰慕,召集他們來賭石場幫忙搬運石頭,在此之前,他考慮過危險性,也知道朱玉不是個善主。
可是,這些傻帽,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誓死服從,隻要老大一聲令下,我們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卻不想這時隻聽到一聲悶響。
郝好嘉大叫一聲:“千少哥,千少……”
隨著郝好嘉的叫喊,劉文眼睛望去,隻見許千少的胸口由一點紅逐漸擴散。白色的襯衣隨見染成一團暗黑的血色,他的臉瞬間蒼白,憂鬱的臉色更加哀愁。
在劉文的記憶裏,許千少他是一個看上去什麼都隨意,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比誰都在乎的人。他講義氣,為人正直,最重要的是她跟向新雅一樣,都特別的頑強,即使有一個不堪的家庭,卻依舊努力的在活出自我想要的生活。
然而,這樣的人卻在這時倒下,他無法去想象,也無法去接受。
劉文急速將他撤退到原石處,利索地扯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紮上。
“文哥,我會不會死啊!”許千少極度哀傷的說著。
“不說話不會死,給老子閉嘴。”
劉文是發火的說的,可是臉上卻充滿了疼惜。
“你傻小子,你傻不傻啊!這麼多槍支,你拿一支槍去,你玩命呢?”劉文責備的說道。眼裏滾動著淚水,就好像當年的那個好兄弟,為了保護他把涉密的文件帶出去,掩護他離開,結果喪了命。
那會,他唯一惦記的就是他的家裏的弟弟,希望他不要責怪他。他從來都沒回過家,還沒來得及和父母說上一句話,短暫的26歲,把青春和生命都獻給了國家。
一旁大哭的郝好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舉起槍支,喊道:“我要跟你們拚了……”
正在一旁的人準備開槍的時候,朱玉突然大喝道:“都住手。”
砰砰砰!
“都停手了聽我說。”朱玉見他們還在開槍,大聲喊道。
黑衣槍手都停止住了開槍,而郝好嘉還在空打著槍火。
“住手,是不聽的嗎?劉文,都住手,我接受你的談判。”
朱玉站了出來,劉文見他如此真誠,心裏有些猶豫,不知道他是做戲,還是真的要接受談判。
見劉文沒有動靜,朱玉威脅說道:“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條件跟我談判嗎?隻要這胖子同意幫我選石,我就放過你們,不然,你們就等著全部在死在這裏。我給出你1分鍾的考慮時間,答應不答應,就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