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雪白的雪山下李明驚駭的看著雙手，他的修為被完全壓製了！甚至於僵屍之身的怪力都被壓製了百分之九十九！
“這什麼情況！”李明一腳踹飛腳下的積雪，他現在能發揮的隻有不足百分之一的肉身之力，大約等於兩個凡人壯漢的力氣！
“草！”李明又踢了一下積雪，看著麵前高聳入雲的雪山李明不禁吐了口痰，痰剛吐出去就變成了個冰坨子。李明抖了抖身上的飄雪，暗想還好他是僵屍！要不然不被冷死！
在不遠處有一微微隆起的雪堆李明走過去撥開積雪，露出下麵的漆黑石碑。
“寒山，問道。什麼意思？”李明看著這四個字頓時蒙了，這尼瑪什麼意思？隨即在那四個字下麵看到一排小字，李明撥開四周積雪看去。
‘寒山，高九千丈，千丈一問，道明登山。’
李明不禁嘴角抽了抽，這尼瑪……還是不太明白啊！能不能不拽文！李明氣憤之下一腳踹在石碑上，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特麼的！算了，把修為壓成這樣總不會讓老子打上去把！”李明對石碑狠狠地豎了個中指，隨即向那寒山走去。
一道漆黑石碑豎立在山腳下，石碑上沒有一絲雪花，四周飄雪仿佛有意避開這石碑一般。李明看著這石碑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百米，結果發現身後一片白芒芒，剛才他挖出來的石碑不見了！
“臥槽……死關！”李明頓時明白了，這和兵葬之地是一個性質！一但闖關，不能回頭！
李明向那石碑看去，隻見上麵刻著，何為人？李明感覺腦袋變成漿糊了，這什麼鬼？何為人！人不就是……李明頓時啞言，他不是人……
李明試著繞過石碑上山，但他發現這山，不管他走多久回頭一看都是在這山腳下！那石碑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李明想起了之前那石碑上的一句，千丈一問，道明登山！
“千丈一問，道明登山……真是的！我特麼的……”李明轉回石碑前，就地打座盯著石碑上的問題，深思起來。何為人，何為人，李明嚴格來說也當過十八年的人，但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他想起了為人的十八年裏，胖胖的老爹雖然對他嚴格但那種父愛如山的感覺卻一直被他記在心裏。弟弟比較呆，兩人雖然不是同一母所生但是感情卻很深厚，本來他可能就這樣過一輩子。
父親老去，他繼承父親的產業，照顧弟弟娶妻生子，自己也生個一男半女的，努力過完一生把成果留給下一代繼承，跟父親一樣……然而一切都在那一封信出現時變了！
為了那封壺劍宗入門資格大娘殺了他！抽魂奪魄！若不是李明是重生而來，雙魂共生就真的死了！然而現在他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一隻僵屍……能算人嗎？明顯不能……
什麼是人？身不由己，貪婪虛偽，這都是人……命運，李明回想曾經，他並沒有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但這一切為什麼會落在他身上！這命運為什麼要如此！這天道……就這麼喜歡玩弄人性嗎！
李明猛的睜開眼，滿臉猙獰，獠牙外露。“什麼是人，身不由己，命運天定！什麼是人，天道螻蟻！”最後一句李明幾乎是吼出來的，隻見那漆黑石碑上先是亮起一絲熒光，然後越來越亮，最後如同一尊大日一般照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