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即將到來,湖畔柳條隨風輕擺,湖麵鱗波陣陣,夕陽餘暉灑落,為此時的秋湖平添幾分滄桑。
斷橋之上,一道孤獨的身影佇立,在落日的映照下,格外的顯眼,但給人感覺仿佛融入到這一片天地中,完美的詮釋著此刻滄桑的景色。
“琳。。。已經五年了。。。”孤獨的身影呢喃著。“很快我就去陪你。。。不會讓你等太久了。。。”
一對夫妻經過,妻子望了身影一眼,似乎有點冷,往丈夫懷裏湊了湊,拉著丈夫緊趕幾步,走過了橋。
“琳。。。等著我。。。等著我。。。”孤獨的身影還在喃喃著,抬起了頭,濃濃的眉皺到一起,眼中流露出無盡悲傷。
橋頭又一道倩影走來,停在男子的身後,一身職業套裝,勾勒出美好的身材,很知性,很美。
“慕總,一切都準備好了,您打算什麼時候談判?”
男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眼中一道厲色閃過“現在!”
女人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男子,想說點什麼,最終歎了口氣,跟著男子離開。
林城,景園別墅區一棟別墅內,氣氛很沉悶,屋裏坐著5個人,一個老人,頭發已經花白,氣色卻很好,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兩個中年人,長得挺像,應該是兄弟,左邊中年人帶一副金絲邊眼鏡;兩個年輕人坐在兩個中年人的下首,看起來是老人的孫子輩。
“建輝,剛才欣琳國際的慕森打電話,要來談收購的事,你怎麼看?”紫檀木的搖椅上,老人靠在椅背,閉著雙眼發問。
老人左手邊的中年男子向上推了推眼鏡,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茶幾上“爸,這事是不是再緩緩,方叔那邊還在周旋。”
“建煌,說說你的想法.”老人靠在椅背上繼續問。
“爸,我跟大哥的想法一樣,方叔那邊還在周旋。。。”
“周旋個屁。。。”老人猛然坐了起來,打斷了建煌的話。“剛傳來消息,你方叔被檢察院帶走了,說是受賄接受調查。。。“
坐直了身體,老人努力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嗬。。。慕森。。慕森。。。好手段啊,三年時間把我們景園集團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建輝,建煌,準備一下,該到攤牌的時候了。”
建輝還想說什麼,老人伸手打斷“什麼也別說了,這次是我們輸了,但我們還有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隻是很奇怪,為什麼欣琳國際會一直針對我們景園集團,我派人調查很久,珠琳國際是5年前成立的,慕森也沒什麼背景,跟我們更談不上有什麼恩怨,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建煌,你在珠琳國際安插的人,還是沒有音信?”
“爸,慕森在公司很少跟人說自己的事,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建煌頓了頓“聽說欣琳國際是以一個女人的名字命名的,而且這個女人好像已經死了。”
“一個死了的女人麼。。。這個女人,查過了沒有?”
“就一個名字,實在無從查找,用一個死了的女人給公司命名,慕森是不是心理有問題,要不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嗬嗬,慕森的確是個瘋子,短短5年時間,把一個公司做到如今的地步,建煌,你覺得除了瘋子還有人能做到麼?我真希望把你們都養成這樣的瘋子。”老人語氣充滿自嘲的味道。
“爺爺,慕森怎麼能跟我爸比,他就是一個精神病,他。。。”“閉嘴,俊平,還嫌不夠丟人的。”坐在建煌下首的年輕人俊平,想給自己的父親辯解,被父親喝聲打斷,似乎有點不滿意,雖然不敢說話,但嘴裏還在嚅囁著。
“建煌,不要難為孩子。”老人歎了口氣“俊和跟俊平都是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嬌生慣養,想要什麼就給什麼,沒有經曆過挫折,你們寵溺孩子我是看在眼裏的,我沒說什麼,其實我是不想他們受我們受過的苦,看來是我錯了,終究還是溫室的花朵,經不得風浪啊。”
“爸,跟您沒關係,是我們太過寵溺孩子了。”建輝看見老人感慨,忙安慰道。
“唉,我隻是有感而發,好了,不說這些,準備一下,帶上俊和俊平,去仙味樓見識見識慕森。”老人一掃頹廢之態,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我要讓他知道,老虎終究是老虎,即使病了他也是吃人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