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劍英劈頭一句“中央警衛團應該改名……”發語奇特,非同一般。他不是正麵解釋警衛團有何重要意義,而是以一個精巧的比喻,使對方一愣,緊接著連發幾個問題,步步緊逼,把戰士們心中的疙瘩一下子鏟除了。

蘆溝橋事變後,舉國上下要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在此期間,陳毅同誌在江西大餘與當地國民黨代表談判。他舌戰群頑,要求國民黨軍給北上抗日的南方遊擊隊讓開通道。可對方卻話中帶刺地說他們“兵太多”。

陳毅同誌相譏道:“你們兵多不願北上抗日,還要遊擊隊陪著嗎?”

這話出奇製勝,使對方無以作答。

出奇製勝也包括用奇妙的類比、反問等等。

1936年11月,國民黨反動派為了鎮壓民主運動,逮捕了“七君子”。沈鈞儒先生在法院接受“審判”時,其中有段舌戰是這樣的:

法官問:“‘抗日救國’不是共產黨的口號嗎?”

“共產黨吃飯,我們也吃飯。難道共產黨抗日,我們就不能抗日嗎?”沈先生答。

這段話,以“吃飯”作類比,反駁了對方認為凡是共產黨做過的事別人就不能做的荒謬主張,駁得法官啞口無言。

運用出奇製勝法,必須了解對手的意願。出奇製勝的對策,不是出於主觀臆斷,而是對客觀規律的巧妙適應。

六、學會說話關鍵在練

錘煉語言是口才家的基本功訓練。

如果你想成為一名著名的口才家,就要像蜜蜂釀蜜那樣,終日在生活的百花園裏采擷;要像淘金的老漢那樣,在沙礫中發掘出真金。中國曆代的豐富語言寶庫,五洲四海的優秀語言財富,鮮明生動的民間語言,精心雕琢的書麵詞彙,都是我們應開掘的“富礦”。

首先,可直接從生活中向人民群眾學習語言。生活是語言最豐富的源泉,要使自己的語言豐富起來,就要從生活中去汲取。一個閉視塞聽、與民眾毫無接觸的人是無法獲得知識的。學習語言也一樣,沒有生活就沒有語言。老舍說:“從生活中找語言,語言就有了根。”

學習語言要博采口語。俄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托爾斯泰稱讚農民是語言的“大家”。語言的“天才”的確存在於人民群眾之中。比如我們講話常用程度副詞“很”字,如“很黑”,在人民群眾的口語中,卻用更精確、更形象、更簡練的表達法:“漆黑”。

學習語言還要多看,即勤於觀察、體驗,真正熟悉你的對象,掌握他的聲調、音色等,而不是生搬硬套。

其次,要多讀中外名著。“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自會吟”的經驗之談,是大家所熟悉的。它告訴人們要學習口頭語言,提高口才技巧,就應多讀名著。“窮書萬卷,常暗誦”涵詠其中,心領神會,自會產生強烈的興趣;摸熟語言的精微之處,就能喚起靈敏的感覺;熟悉名篇佳作的精彩妙筆,可以獲得豐富的詞彙,那麼演說和講話時優美的語言會不招自來。這件事並不是辦不到的。隻要潛心苦讀,持之以恒,勤記善想,不斷地應用,久而久之就可以像郭沫若所說的那樣:“於無法之中求得法,有法之後求其化”了。

再次,知識貧乏是造成語言貧乏,特別是詞彙貧乏的一個重要原因。如果《水滸傳》的作者不懂得江湖勾當,不知開茶坊、拉線、收小、說風情、做馬伯六及趁火打劫的種種口廖,他就不可能繪聲繪色地寫出那個成了精的虔婆王幹娘。這足以說明,掌握豐富的知識和學習語言是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的。

不過歸根結底,學習口才最重要的一環還是多用多練。日本首相田中角榮少年時代患有口吃的毛病,為克服缺陷,他常常有意慢讀中文。為了發音準確,就對著鏡子糾正嘴形和舌根部位。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在日本的一處會場,台上的田中角榮慷慨激昂地發表政治演講,而台下則因下雨及種種原因,隻剩下了3個聽眾:老太太和她的兒媳、孫子。田中角榮麵對這三位聽眾,一點也沒有泄氣,而是鄭重其事、全神貫注地講述著。他用滔滔不絕的話語,洪亮的聲調,流利的口齒,誠摯的情感,深入淺出的道理,使老、中、少三位聽眾為之動情。田中角榮就是這樣不放過一切機會鍛煉自己的口才,終於成為一位語驚四周的演講家。

出色的演講,應該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和感染力,使聽眾在讚揚時,掌聲四起;振奮時,揮臂高呼;喜慶處,笑聲不斷;悲楚處,潸然淚下。這樣的講話就具有“磁性”,出色的演講就以其“磁性”激起聽眾的共鳴。形象的話語、獨特的事例,好像是燒菜時用的佐料,講話、演說少了“佐料”不行。如何妙用“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