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火等人在戰場遠處療傷,大概是因為沒有過多關注戰場,一刻鍾之後他們發現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了,他們匆匆趕回幫派,路上看到遠處前方有一支上萬人的隊伍,來勢洶洶。
秦若雨踩著飛劍飛過去觀看,飛到近前轉身喊道:“葉師哥,前方發現幾個秦國的泥腿子!”
下麵眾人頓時不樂意了,堂堂東勝神洲第一大國秦國的兩萬雄兵卻被說成幾個臭當兵的,真是夠了。他們可全都是身穿犀牛皮甲胄,手持精鐵劍盾,背著連弩的重步兵,往日隻有被人羨慕敬仰的份兒,什麼時候被這麼罵過“泥腿子”?
不過由於秦國軍機嚴明,眾人隻是眉眼動了動,都沒有任何動作,繼續行軍。
“哪裏來的小丫頭片子來此胡鬧?趕緊滾開!”一個前排的副將喝到。
“秦師妹,小心——”葉火喝到,不過看似已經來不及了。前排的副將一鞭子就向秦若雨揮過來,來勢迅猛,帶著一陣罡風,直抽過來。
葉火用力丟出亢龍鐧,與馬鞭硬生生的撞擊在一起,隻見“嘡啷”一聲,亢龍鐧被擊打過後回到葉火的手中,這一鞭被蕩開,但仍有幾分餘力擊在了秦若雨身上,把她連人帶飛劍擊打出去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滾出去一米多。
眾步兵並沒有搭理秦若雨,眼看著她倒在地上就要踏過去,如果真被兩萬多人從身上踩過去,就算是一隻犀牛也會被踩成一張地毯。
葉火緊握亢龍鐧,腳底生風,亢龍鐧舉過頭頂,高高向前跳起三丈多,在秦若雨身前猛然墜落地麵,單手鐧向地麵一記橫掃,天然石頭地麵頓時被掃出一個大坑。
坑中大大小小上百塊石頭向前蹦射,眾兵頓時停止了前行,前排兩個副將頓時被石塊砸得人仰馬翻,步兵紛紛舉起盾牌抵擋,前麵三四排人已經向後傾倒了下去,十數人被石塊擊中,已經倒地不起,不知生死。
眾人皆倒退,唯有前排的那個年輕的將軍穩穩騎馬站立,絲毫未動。他揮舞一杆屠龍槍,在身前幾記橫掃,出手如電,蕩開了所有石塊,而後槍刃一轉,將長槍背到了身後。
他靜靜的騎在一匹黃驃馬的背上,劍眉上挑,虎目靜靜注視前方。他周圍一丈內眾人皆傾倒,馬步站立的葉火對麵唯有他一人安穩不動。青年將軍轉頭向後看了一眼,臉上的肌肉有了一絲波動,這不像是興奮,不像是激昂,不像是怨憤,也不像是生氣……
“你已經犯下了重罪,你這種人,隻能死。”青年將軍平靜的道。“納命來!”說著他握緊長槍,向葉火策馬飛奔而來。
青年將軍將長槍直刺葉火腹部,想要一招殺敵,這一擊並沒有什麼真氣波動,隻有千軍之力和一往無前的勢。
“好大的力氣!”葉火暗歎,有這樣力道十足的進攻,精準的打擊,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手感心到,手到,槍便十拿十穩。
葉火將揮動亢龍鐧在槍刃上向下按壓,這一槍便從葉火胯下穿了過去,刺進地麵,頓時一道恐怖的裂縫從槍刃蔓延開來,直直蔓延出去兩丈有餘。
此時青年將軍身後兩萬雄兵已經調整了隊列,向葉火衝了過來。蔻丹,風婷兒,淩羽也衝上陣前,眾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葉火每一鐧下去便有一排四五人盾破人亡。蔻丹出刀極快,刀刀致命,砍人真如斬草般迅速。隻有秦若雨踩著飛劍到處飛,引來了一群弓弩射她,不過這些弓弩哪裏快得過飛劍呢?
葉火等人苦苦鏖戰一刻鍾有餘,他們可以繼續苦戰下去,但是重步兵已經損失了幾千人。葉火等人除了秦若雨和淩羽以外身上無不掛彩,但都是別人的血,他們隻是體力和真氣消耗了一些,並沒有受什麼傷。
大概是傷亡超過了預算,一個副將將令旗隨手一揮,此時重步兵將盾牌擋在身前,他們保持陣型,同時緩緩後退。
這時,秦若雨落下地麵,催動飛劍“嗖”的一聲把前後三人連人帶裝備一起刺穿了,此時旁邊的人立刻補位,毫不猶豫的踩在剛剛倒下的人的屍體上繼續撤退。
“哼,連自己人的屍體都能踏過去,你們和大牲口有什麼區別?都是一群敗類混蛋大草包!”秦若雨大罵道。
兵隨將令,根據令旗的號令,眾兵調整了陣型,形成了一個方陣,確切的說是兩個方陣,他們二十人一排,排出長長的隊伍,兩個方陣互相夾擊葉火等人。
副將揮動令旗,兩個方隊第一排的二十人便舉起盾牌,鐵劍從盾牌之間的空隙伸出,直指前方。
葉火一鐧橫掃,蔻丹一斬,風婷兒一記重鞭,這前後四十人便化為了一堆碎屍。一隊隊的步兵接踵而至,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方陣四百人便全軍覆沒,而葉火他們的真氣也消耗了多半。
“你敢不敢來和我決一勝負?”蔻丹道,“如果我贏了,你就撤軍,如果你贏了,我就任憑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