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胳膊被她勒得生疼,手指也開始發麻發酸,我很擔心自己這條手臂會不會讓她給直接捏碎了。
“美女,有什麼好說,你先放開我。”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我開始向她央求。
薑麗沒有理會,而是答非所問的警告道:“不要打電話,更不要向她請假,不然你熬不過今晚。”
我長吸口冷氣,瞬間思考了前因後果,無奈之下,隻得聽從她的命令,慢慢放下手機,她一把將其奪了過去,放進了自己內衣兜裏,這才鬆開手。
我搖晃活動著發酸發脹的手腕,看著上麵留下的五道清晰的指印,不免暗暗炸毛。
這是人的力氣嗎?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人了,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拿捏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事兒如果說出去就太他媽丟人了。
好在與她發生了一點摩擦之後,再沒出現其他什麼情況。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出租車逐漸駛出了主城區,向外越走越偏,居然來到了城區郊外。
在臨近一片廢棄工廠的後麵,我與她下了車。
這裏離主城市區差不多有二三十裏,荒郊野外,舉目眺望,除了大片大片的廢舊鋼鐵和陳舊建築外,居然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也不知這裏是荒廢了多久,四周雜草叢生,土地呈現詭異的黑色,空氣彌漫著一股嗆人的腥臭味。
此刻,我抬頭看天色,黃昏已近,稀疏的星光在空中若隱若現,更讓人背脊發冷的卻是那漫天盤旋的烏鴉。
十幾隻烏鴉,懸掛在一根破敗的電線杆上,更添了幾分冷清蕭條。
在電線杆下,不知是什麼緣故,高高低低的聳起了不少奇怪的土包,極像農村裏的那些古墳。
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墳墓,因為沒人會把死人埋在工廠附近的。
我疑神疑鬼的靠近薑麗,問:“這裏該不會有鬼吧。”
“我帶你來是見一個熟人,或許他知道該怎麼幫你……”薑麗依舊是對我漠然置之,自顧自的朝工廠裏麵走去。
與她相處了好幾次,我也早就習慣了,如果她說的這個人真能幫我化險為夷,我祖宗當真是替我燒了高香,感謝他八輩子。
短短一周的時間,我都快被這些亂七八糟的鬼玩意兒給折磨成一個瘋子了,再這麼下去,就算不死,下場也跟那程剛差不多。
不管怎樣,我的下半輩子算是完了。
於是,我沉默不語的跟在薑麗身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把她跟丟了。
說來也怪,這工廠表麵看著不大,但一進到裏麵,才發現各種甬道,階梯,仿佛迷宮一樣,複雜到讓人咋舌。
巨大的鋼架結構橫空懸在廠房屋頂,因長年破敗,不少部分都遭到了鏽跡腐蝕,上麵一根根粗壯的鋼索,被挽成了一個又一個奇怪的結,粗略一看,很像古代的絞刑架。
不一會兒,我與薑麗沿著陳舊的階梯來到了廠房的二樓,從上往下看去,才見不少圓筒形的機械裝置,但大都已經鏽跡斑駁,灰塵蛛網,加上天色逐漸黑下來,根本看不清原來麵貌。
直到跟她轉過拐角,借著微弱的月光,我遠遠一望,才看見在廠房中央,有著一根高聳入天的煙囪,順著向下看去,我才知那中心處原來是一個巨大的焚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