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餓的頭昏眼花,渾身乏力,可不比全盛時期,雖然積雪隻有小腿那麼深,但也足以讓我雙腳抽筋,堅持走了大半時辰,險些就地倒下。
因為馬上就動身幹活,我也不敢大意,況且昨晚做夢還夢到了那隻成精的老黃皮子呢,那鬼東西說不定現在就對我虎視眈眈的呢。
趁著休息的當兒,我腦子靈光一閃,對薑麗道:“你說黃皮子的肉好吃不啊。”
“我看你是餓瘋了吧。”薑麗吃了一驚,她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估摸著茅山道術應該有什麼法子可以治治這種成精的畜生,反正我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一談起吃的,兩個眼睛都快放出光來,於是我又問了一句,“黃皮子能吃嗎?”
她被我問煩了,就想唬我,“你就不怕那黃大仙趁你不注意又來害你?”
我一擺手,“去它娘的,老子一個大活人都快變成僵屍了,它不來還好,隻要敢來,老子不當場生撕活吞了它,什麼黃大仙綠大仙,落到老子手裏,就是一個飽口福的菜。”
“要是待會兒我們進去,它真來了,你可不許放它跑了,我他媽倒要嚐嚐,那老婆娘的肉是個啥味道。”
這番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害怕,都說人言可畏,如此看來倒的確不假。
人在走投無路之際,什麼事兒都有可能做出來。
正如現在的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填飽肚子,在饑餓的驅使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如果那成精的老黃皮子,真找上門兒來,搞不好這次我不但不跑,反而還會跟她幹上一架,把她真身揪出來,當場撕了它。
薑麗覺得我有點不對頭,忙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懸在天上,明晃晃的,極為刺眼。
她說時辰到了。
我把袖子往上一挽,迫不及待的拿起家夥,就往裏麵衝,媽的,要不是瞎子說陰市要選什麼時辰才能進,我早就殺到最裏麵去了。
繞了過去沒多遠,我倆徑直站到了一個生鏽的鐵門麵前,門上掛了一把生鏽的鎖,而麵前的一切都很熟悉。
蜿蜒曲折,不斷向上延伸的樓梯,以及樓梯之下的那些古怪機器。
我不在浪費時間,就地搬來石頭,想要將鐵鎖給砸開,這種鎖的款式很老,但卻非常堅固,因內裏的鎖芯采用的設計跟現在完全不同,且已經生鏽到連鎖孔都找不到了,所以想要憑巧力撬鎖完全不可能。
“當當當!”
石頭和鐵鎖發出的聲響,遊蕩在樓房之內,我舉石砸了半天,除了擦出點火花來,愣是砸不開。
薑麗想了一個辦法,隻見她將撬棍穿過拱橋形的鎖圈內,向外不斷施壓,企圖借用巧勁兒強行掰斷鐵鎖。
我一看,這個辦法好,便和她一起使勁兒,隻聽哐當一聲脆響,整個鐵鎖直接被撬飛了去。
當鐵門打開的一瞬,一陣讓人汗毛倒豎的陰風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