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薑麗的述說,我陷入了沉默。
正想與她再談些什麼,卻見瞎子已經從外麵顫巍巍的回來了,看著他拄著拐杖奮力行走的模樣,沒來由的我覺著上天待他有些不公,空有一生至高造詣,卻隻能拘於人後,默默無聞,實在可憐。
我上前一把將他攙住,他卻愣了一愣,隨後笑道:“娃兒啊,你咋突然變這麼熱心腸了?”
“尊敬老人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我又開始胡吹瞎扯,卻是不願讓他覺察到我尷尬的模樣,這老頭雖說看不到,但靈感卻準的讓人發指,我話沒說完,他就笑著拍了拍我的手,用一種經曆過滄海桑田的語氣質問我,“你是不是從女娃娃那兒打聽到了什麼?”
我心頭一驚,有點不知所措,沒經過人家同意就隨意打聽他的過去,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這對他人都極不尊重,沒想到瞎子倒是心寬,他麵無表情的道:“算了,你知道也沒什麼,冠以無名,為的就是不讓他人記住我,不過跟你相處,我總覺得,你這娃兒跟我年輕時的脾氣相投。”
他似乎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對著我說,“北風改了向,引著風往南邊去了,雪馬上就會停,本來我是不願意替你卜卦的,但看在女娃父親與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最近幾日ni幹活兒也不錯,替你算上一卦,指點指點迷津也無妨。”
說著,他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自顧自的朝裏走去。
我心底納悶,搞了半天,前段時間你一直在忽悠我們啊?不過,能得到貴人相助比自己瞎貓碰死耗子要強上太多,這局勢真被瞎子給破了也說不定,這麼一想,我心頭不禁一鬆。
下午,我把那臨時搭建的棚子給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找薑麗借那把桃木劍,她狐疑的看了我兩眼,警惕道:“你那桃木劍想幹什麼?”
我不耐煩的說,“改善改善咱們的夥食,成天吃那些過期食品,你不膈應,我還覺得膈應呢,前幾天我無聊在外麵走動的時候發現了兩隻黃皮子在樹洞子裏麵貓冬呢,趁著他們冬眠,我想抓兩隻來嚐嚐鮮,畢竟這樣的野味兒在城市裏可吃不到。”
“你瘋了吧!”薑麗的眼神如同在打量一個怪物,“我以為你當時是餓昏了頭,隨便說著玩兒,沒想到你來真的?”
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瞧不起,我有些怒了,皺著眉頭道:“我擦,周爺我從來不開玩笑,尤其是吃這方麵更是不能耽擱了,好多天沒吃過肉了,那老黃皮子不是想找老子算賬嗎?為何等了這麼長時間還不來,此事不除終究是個禍害,一不做二不休,抓了那些落單的黃皮子,也給那老娘們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咱不是吃素的貨色。”
我見她仍舊不同意,又道:“對了,你剛才不是想教我如何抓鬼嗎?那就趁這次機會,練練手,也算是入門教習。”
薑麗再次被我說的張嘴難言,她後悔剛才無事想我許下那番諾言,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去,沒那麼容易,我知道她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於是繼續勸誘道:“哎呀,又不是讓你去殺人,兩隻小畜生還讓你心疼了,我剛好認識城裏一個專做皮草生意的商人,他最近一直苦於沒有貨源,聽說黃鼠狼的皮還挺值錢,你不是欠我一個手機嗎?這次抓了黃鼠狼扒了皮,說不定正好可以買一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