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之下,居然想要扭頭去看看背上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人腦袋哪裏能跟那些惡鬼比啊,能扭到身子的一半就已經是極限,背上觸感清晰依舊,我想樣下去不行,薑麗看不見肯定也摸不著。
這會兒,薑麗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她萬分著急的說:“你到底怎麼了?”
“他娘的,我背上有東西!”我哪裏還顧得上跟她解釋,靠著牆壁就開始使勁磨蹭,但背都快刮下一層皮來,也不見那古怪感覺有絲毫減弱,反而是越發用力,如同有人要扣進我的血肉,疼得我連連大叫。
忙中出亂,薑麗又想護著這唯一的燈光,但又擔心我遭到了什麼不幹淨東西的侵擾,幹脆隻好把鬆燭燈放在地上,隨後取出三支清香去點我卻忍不住大罵:“你她娘的點香幹什麼?”
她沒有理會我,而我卻已經感到背部傳來濕潤的感覺,不會是出血了吧!我用手一摸,遞到眼前一看,還真是鮮紅一片,我忍著疼痛,正要抽出龍紋秘刀試著感覺去刺,卻讓薑麗連忙阻止了,隻見她舉起三支清香,縷縷青煙飄到我跟前,眨眼間,那深刻的感覺居然真的消失了。
我心下警惕未消,四下張望了一番,卻什麼都沒看到,忙問薑麗,剛才是什麼東西,她搖頭說不知道,剛才想到用清香無非是因為當年跟著父親學的一招臨時避邪的方法罷了,她也沒料到真的會管用。
我暗自慶幸,來不及誇她忙中生智,臨危不亂什麼的,卻見從她背後飄來一陣白煙,由於之前苗疆蠱術紅陀蠱的厲害,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難忘,所以我下意識就要護在薑麗身前。
但哪知,她動作比我還要快,一個箭步衝到我前麵,正好迎上那白煙,我親眼所見,白煙之內猛地現出一張蒼白的人臉來。
“是霧鬼!”她大叫一聲,身體同時帶著我往後退去,那水鬼皺巴巴的臉視眼前牆壁為無物,竟徑直穿過,七竅冒著白色濃煙,猛朝我們所處的方向逼來。
“不要被他口裏呼出的白氣給噴到了。”她一邊說一邊忙從袋子內取出一把銅豆,我倆驚慌失措的拐過牆角,也不管這條主道最後是通往什麼地方,悶頭隻管往前跑去。
我大汗淋漓的招呼道:“你就沒有什麼辦法治治他嗎?”
“霧鬼是由於生前活活餓死或者累死,怨念不消形成的,它在地下墓穴遊蕩不知多少年,無人上香,它聞到了剛才清香的味道,才被吸引過來,霧鬼尤其忌諱活人氣息。”
我一聽手腳頓時冰冷了,照她這意思,難不成還有另外一隻惡鬼?我心頭剛起念想,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披麻戴孝,尖嘴猴腮的老太太,手裏提著個白紙燈籠,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對我們咧嘴大笑。
她的嘴裏隻有兩顆針尖一樣的獠牙,其餘地方,卻包含著滿嘴的鮮血,更讓人害怕的是,她那奇怪的眼珠子居然跟黃鼠狼一樣,是綠色的。
這模樣,讓我大吃一驚,這他娘不就是當初要害我的黃皮子精,黃大奶 子嗎?我就說自上次你他媽莫名失蹤,還害我好一陣後怕,敢情是去找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