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婦女躲在人後,幾乎被嚇得麵無人色,但要對付僵屍,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得求助於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天師,但礙於眼前形勢,又擔心那化煞僵屍真的會去吸食小孩精血,不由心中一狠,硬著頭皮對她道:“你家在什麼地方?”
“在村口最西邊,小孩才三歲不到啊。”她朝遠處指了指,隨後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她抹完眼淚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道:“大師啊,你快去想想辦法吧,我家就隻有這麼一個根兒啊!”
為首的老頭子訓斥了一句,“你別瞎鬧了行不行,沒看到大師在想辦法呢?都安靜一下啊……”
我哭笑不得,既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了人家,自然要允諾,我猛然想起自己前幾次在荒山之內的經曆,百年屍煞和黃皮子精都曾敗於我手,不由得多了三分底氣,由於我隻會符門一術,所以要論方法還得從這方麵入手,我腦中飛快地轉動,短暫思考了一陣,便對老頭子說:“趕快幫我準備一些朱砂,如果實在沒有雞血也行,但必須是新鮮的,然後狼毫筆,清香,糯米和黃裱紙一樣都不能少,快!”
老頭子一聽,手忙腳亂的招呼了村裏幾個村民,將事情吩咐了,他們壯著膽子正要下去準備時,我不太放心,臨時喊道:“如果你們半路遇上了,記住,屏住呼吸,往回跑,我會在她家等你們!”
三個漢子一聽,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還是去了。
其實,我要他們去準備的那些東西並不是要搞什麼太大排場,我不會立壇做法,也引不來什麼陣威靈力,需要清香不過是為了萬一之策,萬一我真的鬥不過那僵屍也隻能用清香請黃大仙助我一臂之力了,別忘了,上一次黃皮子可是留了一撮毛發給我的,而糯米則完全就是常識性的東西了,眾所周知,糯米和艾葉是驅除屍毒的絕佳之物,雞血、狼毫筆和黃裱紙就不用一一細說了,都是畫符最基本的東西。
趁著那三人還未回來時,我得先把身上的這些傷勢給簡單處理一下,剛才大家都被嚇壞了,老頭子這才反應過來,賠罪道:“大師,你看俺這一緊張,連你受傷的事兒都給忘了,老頭子我啊,別的本事,但村裏人的病都是我給看的。”
“我不是什麼大師!”因為不太習慣他們的叫法,所以我糾正了一句,隨後喜道:“你會看病治傷?那太好了。”
老頭子醫術雖然不是非常高明,但從手法卻看的出來,也是一位相當有經驗的醫生了,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下沒有什麼救助工具,也沒有合適的藥物,隻能臨時找了一點具有止血消腫的野草藥,搗碎了敷上。
當然,在我強忍劇痛之下,老頭子還把我那脫臼的手腕給恢複了原狀,當他看到手上那駭人的五道指印時,還是被嚇了一大跳,這也讓他更加相信了我剛才的說辭,並非是故弄玄虛。
時間緊迫,我試著搖動了幾下剛經過接骨的手腕,雖然仍舊很疼,但多少能使上力氣了,這會兒,那三個漢子已經匆匆忙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