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好奇,便問:“你說他什麼了。”
“別他媽提了,那老頭子手相三線齊缺,尤其是陽線,幾乎模糊得都快看不到了,加上他印堂發黑,天頂聚陰,此乃魂歸的征兆,所以我猜這老頭活不久了,我怕老人接受不了,便把事情告訴給了李警官,他就說瞎扯,甚至要以欺騙罪抓我入獄呢,還好他家老頭子開明,勸著就把此事給結了,我也不敢找他收什麼錢,於心不忍還是給在命脈之上包了紅線,以延他陽壽。”
說完,他自顧自的歎了口氣,似乎對此頗為後悔,“早知道,那李姓小子是這種人,我當初就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他。”
我嘿嘿一笑,“老張,這次是我們共同出力,雖然主要原因是為了我們自己,但無論如何都不能便宜了部門裏的那些孫子,怎麼樣,有沒有膽子借此敲他們的竹杠?”
他眉頭一挑,小心翼翼的問道:“先前不是說了嗎?事成之後有七萬。”
“才七萬,我們幾人分了,他媽連塞牙縫都不夠,別忘了,為了這事兒,薑麗我和你,都是把命給搭上了,有人富得流油,有人卻喝白粥,這次他不給個十萬以上,你就告訴他,下一次再出這事兒,別來找我們,死多少人都不關我們的事兒,讓他自個兒想辦法去。”
“這太他媽損了。”
“你甭管損不損,就問你幹不幹!”
就在我繼續慫恿著老張時,卻聞薑麗一聲,“張師兄,你可千萬別聽他的,雖然你已經還俗,但道心仍在,你跟他不一樣,他就一窮光蛋,整日整夜都在錢眼子裏麵,上一次撿了金豆子,就一直在盤算怎麼出手,周濤啊,你要幹自己幹去,別慫恿人家。”
“這話說得我可就不願意聽了,什麼叫我鑽錢眼子裏麵去了?現在這世道不正是一分錢一分貨嗎?我們三人拚死拚活的替那幫外人幹了事兒,怎麼滴?一個政府機構還想出霸王條款不成?”
薑麗不再與我爭辯,她處理完屍魔的屍身之後,仍是一把火放了完事兒,這一次屍身沒了元魂支持,猶如一堆幹柴,一碰就著。
隨著燒盡的骨灰飛揚,屍魔算是徹底被消滅了,我見薑麗拿著一個奇怪的盒子正看的出奇,也不由湊上去問:“這東西哪裏來的?”
“屍魔手裏取的,他剛才發瘋一般挖洞,想必就是在找這個吧。”
我讓她趕緊打開看看,萬一是什麼珠寶可就發了,她卻冷聲道:“這盒子被加了高強的法印,與張天師留下的通命符一般無二,玄奧無比,胡亂打開,隻會毀了裏麵的東西。”
我心頭一緊,卻聽老張道:“說不定張天師留下的那通命符正是開啟此盒子的鑰匙呢?”
此話一落,我們三人頓時放出了異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