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一下把電話給丟在地上了,一時間腦海裏空白一片,神婆怎麼可能會長出這種牙齒?在以往的經曆當中,好像隻有僵屍才會長出獠牙來吧,而且從牙齒發黑的跡象可以看出,這對牙齒的年代絕對不久了。
難道神婆是僵屍?
不不不,我在腦中極力否定著這個可怕而又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神婆是僵屍的話,怎能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且我可是從小就認識她的,這對牙齒說不定是另有來曆,父親或許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我稍微鎮定了一下,撿起地上的手機,卻見父親早已掛了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一段靜音狀態,發出微微藍光,我手心裏卻全是冷汗,長出一口氣,我卻再也不敢接觸那兩顆詭異的牙齒了。
不管父親所說是不是真的,我已經對此有了抵觸,我重新把牙齒裝進布口袋裏,卻是突然想起我那個同學的事情來。
他從大學畢業之後沒多久便開始倒騰古玩的生意,我手中缺錢缺得緊,留著兩個古董又沒什麼用,而且在大學時期他和我的關係還挺不錯,對於他的為人,我信的過。
我在家裏找了一圈,終於從床腳一堆破書當中翻到那本發黃的同學錄,上麵清楚的記錄著每一個同學的聯係方式,看著上麵一張張肆無忌憚,青春洋溢的笑臉,我內心平靜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大學畢業也快一兩年了,忙於生活的奔波,卻從來沒跟以前的老同學聯係過,大學生活,青春總是那麼讓人感歎,我隨意翻了幾遍,找到了其中一頁,一位名叫古同的男生。
照片上的他一連嚴肅,神情古板,所穿校服也是那麼呆板,但眼神卻很犀利,這個人在大學時跟我走得挺近,全因我倆臭味相投,別看他這幅老實巴交的好學生模樣,也隻有我清楚,暗地裏就是一肚子壞水。
不過,他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卻很獨特,皆因他對待事物的眼光與常人有些不一樣,總能注意到其他人所注意不到的蛛絲馬跡,而且比較特立獨行,讓我記得最深刻的就是他在大學時期,不像其他男生一樣喜歡網遊,喜歡籃球或者泡妹子,偏偏喜歡鑽研什麼曆史古董。
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專門為了一件不知從哪裏搞來的破土碗,不惜花大價錢跑到專業鑒定機構進行鑒定,結果那碗根本就不是什麼曆史文物,隻是一隻毫無用處的破碗而已,可他並不沮喪,他對我說,這讓我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以後會派上用場的。
總之他的思維幾乎是我們當代年輕人所不能理解的,又加上他喜歡搗鼓一些奇怪玩意兒,所以當時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喜歡叫他古董。
喊著喊著,我也跟著這麼叫了,他也不在意,反而對這個綽號還有幾分接納的樣子,好似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古董,還真沒什麼可以引起他的興趣了。
我試著撥通了那頁紙上留下的號碼,嘟嘟嘟響了幾聲之後,果真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