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道:“剛開始我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而且我們幾人之中,跟張天師都不是很熟,自然辨認不出這張紙條的字跡到底是不是他本人而為,不過張師兄曾與張天師走過一段時間,比起我們,他可是要清楚多了,他仔細觀察過,也用張天師留下的符紙做過對比,發現字跡就是他自己,這可偽造不出來。”
我一想,的確如此,每個人寫字的習慣和字跡都大有不同,就算有人故意臨摹,但這紙上乃是用毛筆留下的,要真能仿到這種程度,那這人也太逆天了吧。
這時,薑麗也走進來了,她麵容有些憔悴,考慮到她最近實在太過勞累,我怕她把自己給累壞了,便道:“趁著大家都在,你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薑麗搖搖頭,她撩過自己的發髻,“張天師的死,無意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鍾,我懷疑他是被人陷害的。”
“嗯,我同意我姐的說法。”薑雪也附和著點了點頭,很難得她們姐妹倆如此合拍。
“怎麼說?”我小心的把那張紙折疊起來遞給薑麗,“你是我們幾人之中道行最高的,你看看這張紙上除了表麵的字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萬一有什麼被我們遺漏的線索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她在此之前肯定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就算多看兩眼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但事到如今,但凡是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能放過。
她沒說什麼,接過手去,仔細瞧了幾遍,分析道:“聽我妹妹說,張天師是死在一處破廟之內,他去破廟幹什麼?還有一個疑點,他是真的死在破廟,還是死後被人故意移送到那個地方去的?”
“應該是在廟內直接身亡,當我接觸到屍體時,發現已經出現了不少屍斑,屍體也開始冰冷,所以預估的死亡時間最早應該是在前天晚上,最遲也不超過昨天晚上,不過這就蹊蹺了,張天師離山之前與他親信定了命脈,按理說他死後第一時間那個人就會知道,但為什麼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把這件事告知下來?”薑雪摸索著下巴推理了一番。
其中有太多疑點不可證實,想來張天師應該是想留下什麼線索才對,可我們的人去得太晚了,就算有些證據也早被有心之人給除得一幹二淨,突然拿回來一個骨灰盒也沒多大用處。
原本以為張天師會是我們這一方暗中的一個得力助手,卻沒想到,眨眼之間便死於非命,而沒了張天師在暗中相助,現在的我們無異於是被斬斷了雙腳,難行半步,如此看來,現在也隻有把重點放在那個遞送情報的小鬼身上了,隻希望在眼下,不要再出現什麼意外才好。
而且,我還有一點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那個暗中送信的鬼魂才出現,雖然很早之前我和她已經見過了一次麵,難不成那一次見麵是張天師特意安排的嗎?
我坐在凳子上,隻感到手腳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