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通道之內,我們三人橫七豎八的擺在地上,剛才衝得太急,淬不及防之下,我一頭撞在了牆壁之上,這下用手一摸,居然撞出血來了,還好傷勢不太嚴重,隻是腦袋昏沉得要緊。
我咬著,強忍疼痛從地上坐起來,視線卻有些模糊,一片黑暗之中傳來三人齜牙咧嘴的聲音,想必他倆也撞得不輕,程剛湊過來道:“剛才真他媽的險,要不是我動作夠快,現在咱們三都落下麵,粉身碎骨了。”
薑麗在四周胡亂摸了半天,才找到手電,拿近一看,卻道:“遭了,手電摔壞了。”幸好程剛手裏那一隻還沒弄丟,雖然沒壞,但因剛才那一下似乎也造成了些損傷,發出的光芒比起之前黯淡了不少。
不過,也總比沒有強,借著唯一的光芒,我們四處打量了這個地方,這才發現,原來通道與外麵的懸魂梯乃是兩個地方,兩地之間並不相連,一堆碎石堵住了通道口,透過石頭的縫隙還能依稀看到外麵的場景。
現在那懸魂梯已經徹底化為灰燼,密道口之前再也沒了路,不用多說,咱們三個隻能繼續往下走了,薑麗替我簡單處理了一下頭上的傷勢,歎氣道:“這下可好,東西全丟了,手裏能用的,除了這個不知能撐到什麼時候的手電筒,就還隻剩下我身上這點。”
她所攜帶之物自然是道士所用,就算拿給我倆也沒用,幸好那木盒子之內的羊皮紙和粽葉並未丟,要是這東西弄丟了,那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獨眼手電的續航能力很長,如果不是因為受損,倒也不用擔心它一時半會兒就罷工,薑麗讓我們趕緊恢複一下體力,剛好她衣服口袋內還有半截沒吃完的饃饃,拿來我們一起給分了吃下,墊著肚子。
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心裏卻猶自感歎,咱們仨一路走來可謂是千難萬險,好幾次都差點把命給交代了,倒真的沒想到,能一步步走到這裏來,當真是天不亡我啊。
又度過了一劫,我心頭逐漸平靜了下來,剛才與死神失之交臂,簡直不能用驚險來形容,我坐在靠裏一側,卻感到冷風比剛才還要大一些,手腳覺著冰冷,便想揣進衣兜裏取暖,沒想到無意間摸到了自己的胸口,一摸之下,胸口仿佛是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我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掀開衣服一看,頓時傻眼了,胸膛上的陰陽咒正一閃一閃發著暗紅色的光,如同心髒在跳動一般,若是仔細去瞧,還能看到血管裏麵血液的流動,“這他媽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陰陽咒要發作了?”
薑麗和程剛見此也是麵麵相覷,程剛說:“我的陰陽咒也和你一樣,長在胸口之上,可沒你這麼明顯,也從未出現過這種詭異的情況。”他說著,也拉開了衣領,露出胸膛,那個地方雖然沒有了陰陽咒,但一塊疤痕依舊清晰無比,好像是燙傷一般。
我再一次試著用手去摸了摸,這一次它卻安分了下來,然而胸口依然有著微微餘熱,薑麗皺著眉頭,沉思了好大半天才道:“能引得陰陽咒起變化,說明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東西跟陰陽咒有關,當初在你身上設下咒法的人是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又是幕後主謀者的爪牙,照此看來,我們應該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