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注意不到的陰暗角落,一個細小的鬼影從中一閃而過,我們三人都注意到了,唯獨他本人還全然不知,薑麗二話沒說當先便衝了上去,巷子的房屋建築大都是老式,很少有人家會在自家裝上現代的防盜門,況且這附近也沒什麼小偷強盜,老人家的東西一般能值幾個錢?所以連顧順子的家跟其他一樣,都是老實的柵欄門閂。
隻要不是高強度的防盜門,對於薑麗而言,不過是用力一腳就踹開的事情,我跟著上了樓,便聽樓道裏傳來哐當一聲巨響,鐵門直接被她一個漂亮的回旋踢給震開了,我暗自擦著冷汗,要是剛才一腳落到人身上,估計不死也廢了吧。
窗口坐著的那個男人在屋內聽到響動,當即罵罵咧咧的吼過來:“他媽的是誰大半夜的瞎吵吵,想死了不成。”隨即便見他拎著酒瓶子三步一跌,五步一倒的走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喝醉了,而且醉得還挺厲害。
我心想:“要不是咱們趕得及時,你小子今晚可就交代了,等明兒個公安部門跑來估計連屍體都不一定能找到。”
薑麗也沒心思跟這個醉漢解釋什麼,一把將他推倒一旁便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子,老張看顧順子醉得厲害,出於好心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子,訓斥道:“順子,你老婆屍骨未寒,你就又這幅德行?你對得起她嗎?”
“對對對,對你媽了個頭。”他絲毫不顧及顏麵的破口大罵,跟老張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是那個家夥褲襠沒夾緊把你給漏出來了,滾滾滾,別他娘的來打擾老子喝酒休息。”
這話說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別說是老張了,就連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都感到有點生氣,瞧他這幅黃不拉幾瘦骨嶙峋的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咱們三個隨便一人出去就能撂倒了他,不過現在不是跟他死磕脾氣的時候,那鬼胎藏在暗處,若是不及早處理,後果不堪設想,我讓老張退下,走上前去還沒等他開罵,論起一拳頭就砸在他臉上,到場把他給打倒在地,老張沒來勸阻我,倒是把樓上樓下的老頭老太太們給驚醒了,一時間整個樓房的燈全都亮了起來,樓道裏圍滿了人。
麵對著那些七嘴八舌的我也沒理會,拉起醉漢的腳像拖垃圾一樣把他給拖到了樓下,直接放在了外麵,回來時一位老人就拉住我的衣袖,問道:“小夥子,你看起來很眼熟啊,難道你是翠花的親戚?”
翠花應該就是那醉漢的妻子吧,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以為我們是來為那女的來找他報仇了,老張是這兒的熟人,大夥沒人不認識他的,我擔心人多了容易釀成災禍,便遞了個眼神給老張,示意他把這些路人都給疏散出去,否則一旦鬼胎撲成就人群,這麼多老年人,還沒動手就基本全嚇個半死,那還得了?
老張心領神會,主動站到了我的麵前,替我擋住了那為老者的問候,趁著這個空檔我趕緊進了屋,去尋找薑麗的身影。
這屋子不算大,裝修得很是簡陋,原本我認為自己的那個出租屋就算簡陋的了,倒沒想到顧順子家居然還要破敗一些,這屋子的格局是兩室一廳,一個很短的玄關直通客廳,客廳左手便是衛生間,臨近的兩間屋子就是臥室了,客廳還自帶一個陽台,不過這陽台可不是那種觀景陽台,純粹是拿來堆放日用雜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