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我自個兒都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四人之中竄出來一個絡腮胡子,陡然立在我麵前,那身材壯碩得就像是一座小山,讓我四周為之一暗,記賬的小妹也是嚇得躲到了廚房之內不敢再出來,飯店裏其他吃飯的顧客一瞬間都沒了響動。
我心頭暗叫不好,這絡腮胡可不就是那天的麵包車司機嗎?怎麼今天還把他這個混蛋給撞見了?清河縣這地盤果真是小到不能再小了啊。
那絡腮胡自然也認出了我倆,哈哈哈大笑著:“小子誒,你他娘的那天在車上跟老子裝幺五幺六的,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吧?”
這時,飯桌之上的其餘三個大漢也都圍了上來,絡腮胡對他們道:“這兩人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兩個跟班,跟著那個李大夫,拽得橫七豎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當時我礙於李大夫的麵子沒跟他們一般見識,可這回,哼哼……”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了著我倆,麵對著四個彪形大漢,要是一般人恐怕還沒動手就先慫了三分,可我周濤是什麼人,薑麗又是什麼人?出生入死數次,連鬼都不怕了,豈會跪倒在他們四個混蛋麵前?開玩笑,薑麗一看自己的退路被人給堵死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並威脅道:“給我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堵住她的正是疤臉漢子,此人體形健碩異常,臉上左眼眉角有一道寸長的刀疤,甚是駭人,禿頭之上卻是亮得發青,我知道一般頭皮亮得發青之人,隻有兩種,一種是當兵的軍人,正如程剛那般,還有一種就莫過於常蹲局子,吃牢飯的惡棍了。
都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看這幾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來堵咱倆去路了,眼看薑麗就要動手,我卻一下攔住了她,臉上掛起笑意,道:“喲,這不是老司機嗎?幾日不見,你這身肥肉好像又多了兩塊啊。”
絡腮胡臉上的橫肉一甩,怒喝道:“少他媽的跟老子油嘴滑舌,小子,我告訴你,你今天栽到老子手裏,非死即殘,你一個外鄉人恐怕還不知道,咱們在這一帶是什麼來路吧?”
我對他是什麼來路姓甚名誰,一概沒有興趣,我沒問他自己反倒是貼著厚臉皮報上了名號,“小子你聽好了,這一帶都是飛龍建設集團的資產,咱們哥幾個都是飛龍集團袁老板的手下,你要是能活著回去最好打聽打聽,飛龍建設集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否則死得不明不白啊。”
我長吐了口氣,斜眼一瞟卻見飯店老板走了過來,賠罪道:“幾位爺,求你們放過他倆吧,今天的酒錢算我的,隻要幾位爺能放了他倆,我讓幾位爺喝個盡興,一分錢不要。”老板說這話的同時還在不斷朝我倆使眼色,示意我倆盡快借此脫身離開。
薑麗和我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事兒如果放任不管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