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軀殼,但那鮮紅的心髒卻依然充滿了活力,這讓我和薑麗都覺得新奇不已,但那鬼娃給我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因此站在遠處觀察了好一會兒都沒敢上前,這時,我忍不住疼痛哼唧了兩聲,薑麗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名傷員躺著呢,而自己手上的傷勢也是要處理的。
她看著自己那雙血肉模糊的手,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望向我卻終究沒說什麼,隻是輕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道行還是太低了啊,居然連一把法器都震不住。”
對此,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是抱以苦笑,她抽出一張符紙丟到了那團心髒的位置,手中一動,符紙轟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烈焰之中一股焦愁夾雜著黑色煙霧騰空而起,最後消散在了空中。心髒在火焰中心化成一灘汙穢的血水,又自行蒸發了,看到這兒,我心頭總算是落下了一大口氣,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了,薑麗把我扶起來道:“那怪物的鬼心被毀,肯定遭受了重創,沒有百年以上的時間,它應該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是棉花做成的?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邪惡人偶成了精?”我大惑不解,從跟那大頭鬼娃交手之間,我就越發覺得那東西來曆不尋常。
薑麗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東西是古代殉葬用到的陪葬品,我曾聽說在古代有不少達官貴人除了用活人陪葬以外,還喜取來幼童軀體殘忍殺害後,剝下皮囊,套上事先做好的人偶軀殼之上,以針線縫合,此法因過於殘忍,而被不少民間人士所大力抵製,到得後來幾乎沒人敢這樣做了,但相傳一些偏遠落後的地區至今還流傳這樣的風俗文化。”
我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清河縣這種地方,即便是在現代也算不得什麼繁華之地,更別提在幾百上千年前的古代了,遙想當年諸如清河縣這種偏僻小城,不知盛行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巫術風俗,毒瘤以至於流傳到了現在都還根除不盡,我轉念一想,空蟬大師體內的蠱術會不會也跟當年清河縣的風俗有關?
這裏頭還有許多疑團,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趁著天還沒亮,路上沒什麼行人,我倆便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間之內,幸好那賓館守門的服務小生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不然看到我倆這幅可怕的模樣,隻怕得立馬摸出電話報警了,到時免不了又是一通大麻煩。
回到房間之內,薑麗取來紗布白酒,獨自一人跑到衛生間處理自己手上的傷勢去了,她受的傷可一點都不比輕,隻不過她都是外傷,不像我渾身上下都差點被她給揍成了肉包子,除了內髒受到輕微震蕩之外,就連肋骨都相繼移了位,手腕腳腕都疼得不能自理,躺在床上,疼得好像這幅軀殼都不再屬於自己,靈魂都出竅了一般,我是齜牙咧嘴,難受得很。
盡管渾身火辣辣猶如萬根針在刺一般的難以忍受,我還是撐起來自己從包內找了兩顆止痛藥吞了下去,這止痛藥不是外麵藥店裏的那些,而是薑麗特製的止痛藥,尤其是對跌打損傷,筋骨錯位有非常好的鎮痛效果,一般這種治療外傷的藥物她都會隨身攜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