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病房內沒有其他的人,薑麗替我全身的傷勢都進行了二次檢查,下午那位年輕的主治醫生來看了一次之後,驚訝的發現我渾身的骨傷幾乎接近了痊愈,我至今都忘不了他出門時那種看待怪物的眼神,對此我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晚飯之後,我向醫生提出了要臨時出院的申請,原本以為會受到各種條件的牽製,但萬萬沒想到,一係列手續居然辦得十分順利,幾個骨科的教授也都來親自檢查了一遍,無疑是嘖嘖稱奇,他們試圖從我身上找出我恢複得如此之快的原因,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無奈之下,隻得把原因歸到個人體質之上。
拆下了繃帶紗布和石膏之後,我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一大半,我獨自在房間之內四處走動了一番,並嚐試著甩了甩胳膊,覺得還有點輕微的酸痛之外,倒也沒什麼大礙了,一想到之前自己會傷到那種可怕的程度,結果才過了一天兩夜就已痊愈了七七八八,莫說別人,自己都感到異常驚奇。
過了一會兒,薑麗和一位護士走了進來,那護士取過了掛在床邊的吊瓶,又拿出寫字板和圓珠筆低頭刷刷寫了幾筆,道:“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出院了,請你在這兒簽個字吧。”
能盡快出院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接過筆飛快的寫上了自己名字,內心卻有些止不住的興奮,本以為這一次少說也得躺上半個來月,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能下床活動了,真是天助我也!目送著護士離開之後,我坐在床上反複觀察著自己受傷的部位是否留下了什麼傷疤,嘴上便問道:“你剛才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聽薑麗說道:“剛才我去打聽了一下,今早死的那個女孩曾經與空蟬有過接觸!”
“你說什麼?”我一下就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哪裏想到胸腔部位還未完全複原,猛地扯到筋骨,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比起自己這些傷勢,我現在更加關心空蟬這件事。
薑麗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那戶人家是信佛之人,從死者母親口中得知,五年之前那女孩發了一次高燒,燒後不退,不管送去什麼醫院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由空蟬替她誦了一次經文才得以康複,但奇怪的是從那以後,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發高燒並且得一些非常奇怪的病證,諸如咳血,渾身長屍斑,就連醫術高明的大夫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還從中打聽到了另外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豎起了耳朵,沉下心來便聽她繼續細細講道:“原來慧心寺跟其他地方的寺廟不同,每一年都會舉行一個佛禪大會,屆時會把當地所有的信徒召集到一塊,由空蟬來住持進行,進行的地點正好是我們所去的那間禪房。”
“難道你在懷疑這女孩的死跟空蟬有關係?”雖然我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也無法排除眼下的客觀因素,薑麗摸著下巴,道:“明天我去聯係一下當地的同道,看能不能借來一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