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大家都覺得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會失傳極久的古醫術簡直是不可思議,相比於其他人,薑麗倒是挺沉得住氣,坐在原位無動於衷,對那些質問懷疑之聲充耳不聞,過了一陣子才淡淡說道:“晚輩今天來不過是做一個聽客,能參與到醫治空蟬大師的會議之中已屬萬分榮幸,至於最後能不能幫上忙,晚輩自己也不敢保證。”
這句話一出口,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看他們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最好什麼都別做,免得忙中添亂,我不由暗自冷笑,閉上嘴也沒吭聲,反正在事成之前,就算你渾身長嘴也不可能說動這些老頑固半分,如此之下,我寧願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嘛!
李老又重重敲了兩下桌子,不滿之意已是展露無遺,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直截了當的說:“行了,多的也不要去管了,你們就拿他二位當自己的同事對待就好,好不容易把空蟬大師給弄到醫院裏來,要是這次再沒效果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在來清河縣了。”
眾人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對於學醫的人來說,能聽國手之言可謂是一輩子都碰不上的好運氣,更何況還能有機會親自參與研討,這若是真把李老給氣走了,現場的人包括那些縣級領導隻怕哭都哭不出來。
於是乎,也沒人再敢議論我們倆了。
會議上諸位專家都拿出了自己的依據和診斷治療方案,但都被李老或者其餘人給一一駁回,桌子上一大堆的檔案文件資料,甚至包括從空蟬大師患病幾十年的卷宗都給一並拿了出來進行研討。
看來空蟬得這病已經牽動不少人的心思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來開什麼診斷會議,薑麗從中接手看了幾分報告資料,不由微微搖頭,我也看了一下,雖然不懂醫學的那些門門道道,但這都是些什麼治療手段啊?
居然連風寒感冒都來了,普通的風寒感冒會引起血痕或者屍斑嗎?這不是在開玩笑嗎?其實關於空蟬的病症,我與薑麗也基本從李老口中知道了個七七八八,況且那一日薑麗還親自替空蟬把過脈呢,相信真實的狀況她比在場任何人都清楚。
真相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而薑麗與我正是其中之一,而且真相有時候非常出乎常人意料的,假如現在就告訴這幫老醫生,其實空蟬得的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而是巫蠱之術,不知他們會作何感想,一定會覺得我倆是瘋了。
從薑麗此刻的表情就可看出,其實這場會議根本就沒有必要,隻要能抓到蠱術來源,那麼空蟬的病甚至其他人都會不治而愈。
這會的內容雖然空洞無趣,但也讓我倆從中得到了不少線索,比如空蟬患病之後的表現以及日常作息等,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實則隱藏了巨大的信息。
聽其中一位醫生講,空蟬得病之前的行為表現和發病之後完全不一樣,且發病時間大多都是在深夜,曾有一段時間莫名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最後又平安歸來,而且神色比之前還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