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門外徘徊了一會兒,我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畢竟前有強敵,後無退路,現在能走的也隻有眼前這條幽暗隧道了。這個隧道的構造跟防空洞很是相似,走在裏麵,回音陣陣,沒走多久,便到了隧道的盡頭,盡頭處又見一扇鐵門,不過裏麵的這扇跟外麵明顯不同,麵前的鐵門更加牢固,我試著用手搖晃了幾下,鐵門紋絲不動,正愁不知該怎麼才能打開時,才見原來鐵門上留著一個小窗口,正方形的窗口剛好可以伸進一隻手去。
可門的把鎖離手臂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惦著腳尖抓了半天卻抓了個空,薑麗一把推開我,“讓我來試試。”說完,她從我衣服內拿出那串念珠,用手一同塞進去,把念珠套在把手之上,往上一勾,就聽喀嚓一聲脆響,鐵門開了。
我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聰明,看來我以後得多跟你學學,居然想到用念珠來勾門鎖,厲害厲害。”嘴上恭維著,但心底卻還是覺得有點好笑,這念珠可是千年烏木打造而成,其上的隨便一顆若拿到市麵上去,就足以掀起一波腥風血雨了,到了你手裏卻隻成為一個開鎖的工具,如此昂貴的開鎖器具,從古至今,恐怕也唯此一回了。
其他人若是拿到這串烏木念珠,還不得當寶貝一樣護著,萬一剛才那一下拉壞了怎麼辦?薑麗對此卻絲毫沒有在意,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行了,別在那兒貧嘴,先進去看看裏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走進屋子,頓時一股濃烈的藥味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便衝鼻而來,這味道雖然刺鼻難聞,但比起在石屋子聞到的那股惡臭自然要好上不少。我打量著這裏麵的格局,從中間擺放的一張破舊手術台就不難猜出,這裏肯定就是當年研究細菌,製作活體實驗的窩點之一。
這兒比我想象中的要寬暢許多,牆角一排排倒塌的藥櫃已經布滿了灰塵,櫃子內也都發黴,不知是不是因為某種藥物的化學反應,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罐子都呈現出詭異的蠟黃色,我隨手翻開了一個抽屜,從裏麵找到一把生鏽的手術刀,這手術刀表麵雖然鏽跡斑斑,但刃口卻保存得十分完好,仍舊是十分鋒利,由於手上沒有什麼武器可用,我就悄悄的把手術刀用一塊布給包起來藏到了口袋裏。
我繞開手術床,看到後麵還立著一個很高大的金屬藥架,在最上麵還放了不少瓶子,大都用木塞給緊緊塞住了,我一時好奇便伸手把那些藥瓶都給拿了下來,想看看這些都是什麼藥,但讓我無奈的是,瓶子上麵的藥名都已經模糊不清,而且記錄藥名的人字跡也是非常潦草,很難看清。
我知道有些化學藥品是含有劇毒,甚至有超強的腐蝕性,就算這瓶子裏裝的是烈性毒藥我都不會有半點驚訝,我對化學不太精通,但好歹知道一點,諸如大多數人都聽說過的白磷,或者紅磷,遇空氣就會產生自燃,甚至還有一部分藥物,遇氧氣還會產生鉀汞等毒氣呢。
所以,在不清楚這些瓶子內裝的是什麼,我沒敢輕易打開,薑麗在另一邊翻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她也注意到我手中的這些藥瓶子,不禁好奇的過來看了看,“這些都是什麼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