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疾馳了一夜,翌日我們便回到了錦官城,老張他們早早的就來到火車站接我們來了,隨著洶湧的人群一下車就見到了老張,程剛還有薑雪三人。老張穿著一身灰白幹淨的布衣,而那頂瓜皮帽卻沒換,他笑容滿麵的走上來,“幸苦你們了,這次事情辦得還順利嗎?”
我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倆出馬,肯定順利。”話雖如此,可老張是過來人,他非常明白從敵人手中奪回一件東西是多麼的不易,但大家都沒有提這件事,老張念叨著:“行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出車站就叫了一輛出租車,一行人坐到車上,便往老巷子口趕去,路上我見程剛一直沉默寡言,與他之前的那副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麵對著我也是勉強的擠出笑容,我就暗暗猜測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背地裏我找老張問了之後才明白,原來是他妹妹的病情又加重了,自那次誤入什麼迷魂陣兄妹倆險些送命之後,程剛的性情幾乎大變,我就往他坐的方向上靠了靠,問道:“你妹妹最近怎麼樣了?”
他臉色很不好看,“還好,就是那夜遊的病症時常發作,我最近擔心她再出其他的意外,所以就和她住在一塊兒。”我問,“你知道程心為什麼會突然發病嗎?”若是找不到病因,那她這病還真沒法治了,程剛想了一會兒道:“誘因太多,那一次誤發我就有所懷疑,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
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老張就解釋道:“其實在此之前,程剛她妹妹的男朋友跳樓自殺了。”
車上,我和薑麗一下就緊繃了神經,程心的男朋友跳樓自殺?這可不得了啊,我就連忙追問,“多久發生的?”程剛咬著下唇,“就在半個月之前,那男的我也見過,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跟我妹妹是大學同學,對她非常溫柔體貼,要不然我也不會放心把妹妹交給他了,不過此人就一個缺點,性格上有點懦弱,明明好端端的就跳樓自殺了,但我敢肯定的是,此事絕不會是我妹妹引發的,他倆在一起有兩年時間了,我都沒反對過,一來怕妹妹傷心,二來自己這個做大哥也過意不去,可現在,唉……”
他說著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薑麗詢問道:“那男的叫什麼名字?”
“林風,他跟心兒雖然一個學校,但不同專業,是考古專業。你們說難不成那男的死後開始糾纏我妹妹不放嗎?”他拳頭狠狠攥緊了幾分,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看得出來他心頭是又焦急又憤怒。
我倒覺得這事兒不能過於武斷,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男朋友突然自殺定是有原因的,碰上這種親友自殺的破事兒,任誰都會傷心,我就勸慰道:“程剛,你別著急,凡事都得有個頭緒,你要是亂來不但解決不了事情,反而還會添亂。”
“那現在怎麼辦?夜遊症可不跟其他的病一樣,光是靠吃藥就能吃好的。”他眼裏很是無奈,我突然想起王醫生,“對了,你以前發瘋住院的時候不正是在那王醫生診治嗎?我看他對這種怪病還有幾分手段,要不要去找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