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我們三個從家裏出發前往了醫院,雖然這一次隻是前去調查,但該準備的東西還是準備了,畢竟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麼善地。
當重新站在那舊樓鐵絲網前,我就感到心神一陣緊張,此時四野寂靜的要命,離鐵絲網不遠處兩排快要枯萎的樺樹一直站到了那破舊的大門前,黑夜之中好似一尊尊門神,我深吸了兩口氣抬腳率先走了進去。
路過上次來的大廳,簡單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我們三個便徑直上了二樓,身後薑麗端著羅盤,眉目凝重,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我就開始侃大山,“以前這醫院的質量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因為出了事故意外才慘遭廢棄,那些奸詐的開發商,在開發醫院樓房的時候為了節省一點成本居然動用了最劣質的建築材料,其餘都還好,唯獨那電梯,幾乎每年都會出現意外,本來修修補補還能使用,但就是因為那一次造成的死傷太多,政府考慮到民眾的安全就不得不勒令廢棄了。”
程剛打著手電,問道:“該不會就是前幾年報紙登的電梯墜落事故吧?”我有些意外,沒想到程剛這木頭腦袋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報紙新聞,當即點點頭,“不錯,就是那起事故,據統計一共死了十二個人,因為屍體都摔爛了,具體統計起來非常有難度,到最後也隻能給個籠統的數據,你是不知道,當時來認領死者屍體的家屬見狀都快哭暈了,因為那一地的碎肉鮮血混成一地,誰認得出來啊。”
“嗯,那新聞我看過,後來不知怎的相關報道就被有關部門給禁製了,好像是對醫院等事業單位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程剛說著有些憤憤然,“那些人真夠可惡,自己做的什麼事居然還不敢承認,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搪塞,害得某些家庭家破人亡,我覺得這種人根本就是罪該萬死。”
薑麗一直在後麵沒有說話,然而當她聽到電梯事故之時眼前卻一亮,忙問道:“那件事發生多久了?”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答道:“很久了,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吧,怎麼看你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倆,反而是收起羅盤,“先別管那些,你快帶我去那電梯附近看看。”對於她的吩咐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腳下生風把她帶到了那報廢電梯之處,那電梯修建在每一層樓房的拐角處,當初為了方便醫生護士們工作還特意從中分隔出來了另一個電梯,名義是為廣大患者考慮,但後來還不是方便了那些上下運送貨物的工人,那電梯是用來運送擔架或者緊急手術床結果被他們這麼一占,醫生和護士自然就隻能通過一部電梯上下了。
路過一堆廢舊鋼筋,我動手揭開了一層髒兮兮的油紙,他兩人便見到了當初發生意外的那部電梯。那起事故發生之後,這棟大樓很快就被廢棄了,所以當時根本就沒喊工人來修補就一直扔在這兒,無人看管。
電梯口外部的鐵框因巨大壓力已經嚴重變形,而厚重的電梯門也從中間裂開了一個極大的裂口,向內探去還隱覺陣陣陰風從滑索上方傳下來,雖然過去了多年,但這廢棄之物終究還是有二次倒塌的危險,我擔心頭上那崩壞的天花板掉下來,便事先從地上撿了一根鋼管順著索道爬上去把天花板上的鐵板都給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