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長劍往那怪物身前一錯,寒光如龍,攛掇而出,鋒利的劍刃直直朝其腹部砍去,然而劍尖還未碰觸到,那怪物腹上一張人臉顯現而出,一大口濃鬱烏黑的鮮血朝其噴吐而來。鮮血過後,地板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地洞,我和方淼都是嚇了一跳,他媽的,這怪物也太狠了吧,那毒血要是沾上一點,估計就沒下文了。
薑麗一劍未成,側身避過那道攻擊,強行退了出來,我上前想看看她的傷勢,她喊道:“不要過來,這怪物是陣法聚陰氣生成的,實力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不知強了多少。”
我一聽才明白過來,難怪我們一路過來沒有見到多少屍體骨骸,敢情全被眼前怪物給吞噬幹淨了,從那肚皮上生長出來的一張張人臉就可知道,真正吞人的不止是怪物,而是陣法。
奇門遁甲一術我也略微知道一點,陣法之形無非幻陣,殺陣,困陣等等,可吃人之陣我卻是聞所未聞,陣法一道流傳至今已有幾千年曆史,縱觀古今中外,還真沒有哪個陣法能借地穴衍生怪物並且還要吃人。
我瞬間感覺到,我們三個好像進入了一處不該進來的地方,這兒的地勢全因整個陣法而活了過來,成了一個血口大開的怪物,我甚至懷疑,諸如此類可怕的怪物不止一個,肯定還有更多,可我們三人之中,隻有薑麗懂得陣法一道,然而即便是她也不精通,陣法在茅山道教之中屬於旁門左道,很少有人願意鑽研,畢竟相比起道術符籙一類立竿見影的東西,陣法無疑是太麻煩了些,厲害一點的陣法需要提前十年八年就設下,還不一定會起效果,陣還跟天象有關,需借地相存法,當中出了任何一點差錯,不光設陣之人容易喪命,還會殃及子孫後代,實在不是常人能為。
我想能在此設下如此厲害離奇之陣的人,已經不單單是高人了,而是一個千古奇人啊,上次董洪峰解救程剛兄妹二人後,卻也沒能看出那迷魂陣的來源,那人的陣法造詣說不定在董洪峰之上。
薑麗服了幾顆藥丸,抓了一把銅豆子撒了出去,那怪物體形龐大根本避之不及,銅豆落在身上瞬間燙出數十個血洞,仿佛用重機槍掃射了一般,幾乎成了一個可移動的篩子。然而,不到片刻,一股鮮血又從雕塑下麵流竄而出,被怪物一口吸入腹中,身上的血洞居然全好了。
“我擦,這你媽怎麼玩啊?”見此一幕,我忍不住爆了粗口,無論怎麼打都打不死,難道今天我們三個還真的無法走出這裏了嗎?
服下了藥丸之後,薑麗臉上漸漸好轉,她二話不說提劍又衝了上去,那怪物血眼一瞪,手中粗大的鐵鏈剛要甩過來,卻見對方身影一閃,從胯下竄到了背後,反手一劍,居然連著鐵鏈把手臂給生生砍了下來,怪物頓時踉蹌向前衝了兩步,重重的跌倒在地,把十幾張病床 給壓成了鐵餅。
那手臂帶著血液飛射出去,居然再次化作濃鬱的鮮血融回了雕塑之下,轉眼之間,故技重施,那大胖子的手臂再度生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