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將軍嶺的路上,方淼征得李騰衝同意後,把最近錦官城內的大小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彙總,局裏的情況跟我倆離開之前幾乎沒有變化,讓人值得慶幸的是上級了解整個案件經過後翌日便下達了取消限令的通知,這讓不少同誌都鬆了一口氣,至於舊樓附近設下的封印,薑雪和薑天策則是每三天都會去看一次,暫時沒有大礙,不過讓人值得提心吊膽的還是舊樓上那個引血陣,薑雪說陣法封印越來越弱,如果不盡快除掉那兒,不知還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我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外麵看到一位考古人員當場詐屍,心頭是又怕又無奈。
跋山涉水到了將軍嶺,天色已過傍,昏暗的天空染了一層暗紅色,太陽在西邊露出唯一一絲光暈,落到山嶺上反而越顯詭譎,此次李騰衝到來根本沒有和任何領導打過招呼,急衝衝的帶人就跑來了,這讓村裏邊的幾位支書是受寵若驚,可李騰衝卻沒工夫去跟他們應酬,而是一揮手,帶上了簡易的行山工具便上山調查去了。
我本來是想讓何順東安排一下,今天天色太晚了點,讓幾位明早再去,可李騰衝卻是一口咬死,必須得今天去,我沒轍了,扛上設備在前頭帶路,首先要去的自然是將軍廟了。
眾人站在空曠的廟門前,抬眼便見一座矮木橋直通裏麵,李騰衝大步流星的直接跨了上去,他才不會講究什麼風俗不風俗,合適的才叫風俗,不合適的那叫毒瘤。
依照習慣,李騰衝要求封鎖了現場,雖然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他堅持要封,我們隻好照做,這將軍廟我來了不知有多少次了,然每一次來感受都有些許不同,我告訴方淼等人,“前幾日有兩個工程隊的設計師離奇死在了山嶺,頭部以上全部消失,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懸吊在半山腰的一顆老槐樹上,由於人手不足,而且線索不充分,我倆無法展開調查。”
李騰衝想了一下,“那兩人的死亡時間,你們推測過沒有?”
薑麗道:“粗略估計,應該是在四月六日晚上或者更早之前死去的,這兩人的身份一直無法追查,問了相關人員,所得到的消息也是知之甚少,無可奈何之下,我倆隻好暫時放棄了,既然你們來了,那這事兒或許好辦多了,刑偵方麵,諸位比我要在行,屍體還沒來得及掩埋,用冰棺停放在村中祭廟之內。”
因為頭顱不翼而飛,所以要想知道其身份確實有些難度,而且兩人身上也沒有佩帶什麼任何首飾,就連工程師這個身份也是我倆從何順東口中打聽而來,具體的可信程度還有待斟酌,李騰衝摸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卻是問道:“方淼,你怎麼看?”
“你們村裏人的作息時間一般都是怎樣的?”方淼轉頭問我,我答道:“因為村裏沒什麼娛樂設施,所以作息時間基本都很規律,基本上九成的人都是晝出夜歸,一般情況晚上九點左右,村路上就看不到任何人了,而且晚上將軍嶺的路特別難走,就算熟知路線的人也不會輕易涉險,一旦掉下去可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你們已經來過一趟了,應該知曉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