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那個身穿雨衣的奇怪男子把一堆不知名的粉末混到泥土之後,卻並未著急離開,反而是在原地徘徊了好久,似乎是在找方位一樣,隨即我倆見到此人,居然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布包,他警惕的朝四周望了一眼,顫抖著雙手打開了布包,我定睛一看,裏麵居然是一塊塊拆分了的人骨。
我頭皮發麻,低聲問道:“他到底在幹什麼?”薑麗也是一臉沉重之色,“不清楚,也許是借此地下蠱,有人想要你的命啊,剛才聽那個大娘說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看來咱們從離開錦官城,這兒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幸虧今日運氣好,遇上了那房東來收房租,告知了此事,不然我倆要是在此屋住上哪怕一個晚上,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渾身打了一個戰栗,咬牙切齒道:“我他媽是招誰惹誰了,怎會有人用如此狠毒的手段來謀害我的性命。”望著不遠處行跡詭異的男子,胸口一股無明業火騰騰燃燒,盡管薑麗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但我還是忍不住怒氣,在那男子行完事剛準備撤離的時候,一下從後麵撲了上去。
男子嚇得魂飛魄散,在地上掙紮起來想要逃跑,但被我死死揪住了衣領,我也不管那麼多,照著此人麵門就是一拳,“混蛋,居然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今天就先把你就地正法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迫不得已啊……”沒幾拳下去,男子便服軟了,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龐,一邊驚恐無比的呼喊道。
我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顎,他嗚嗚咽咽好大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少囉嗦,你為什麼要在我家屋後放死人的骨頭?還有那粉末是什麼東西?”
薑麗從後麵走出來看了一下,輕聲道:“此地不是問話的地方,你趕快叫程剛他們過來,把他給弄到老張那裏去。”說罷,她上前反手一把掐住了那人的後頸,手刀一落,人便立刻昏了過去,我連忙掏出電話給程剛打了過去,沒說原因,隻是讓他趕緊弄一輛車來。
程剛聽我語氣有些著急,當下答應,半個小時後,他開著一輛黑色桑塔納趕到了小區門口,我撕碎了布條,把此人的眼睛和嘴都給蒙上,手腳也都捆綁住,將此人往車裏一丟,道:“老張家裏去。”
車子發動了,一路駛出去好遠,程剛才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家入賊了?”我正在氣頭上,惡狠狠的道:“這個人想要我的命,而且已經在我屋子附近動手腳有半個多月了,不料今晚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程剛猛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卻問薑麗,“到底怎麼回事?”薑麗沉吟道:“不好說,無緣無故在別人宅基前埋下屍骨,定不是什麼好事,總之先把他給弄到一個秘密地點,再來慢慢審問。”
老張的喪葬鋪子現在應該已經關門了,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有什麼人會來打擾,那胡同巷子本就清靜,來往的人很少,我和程剛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給抬到了老張門口,要求借他地下室一用,老張哭笑不得,“這還沒關燈睡覺呢,怎麼又弄來一個,難不成是上次囚禁的人來找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