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鬼穀乃是花都一處險地,但多年之前就不存在了,距離這錦官城也不是太遠,來回一天車程便能抵達,但我搞不明白,那道風拿著陰陽玉跑到天門鬼穀那種地方去幹什麼?
而且時隔多年,誰知道他還在不在那個地方,本以為從昆侖雪域冤魂海僥幸逃生回來之後,這日子會有所改變呢,我不禁有些無奈,這不會是又要去闖什麼龍潭虎穴吧?我的天啊,不會這麼折磨人吧。
但我看薑麗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這兒人多手雜,而且薑雪也在旁邊確實不好交談,便讓我先回去。
我們坐著的士回到家中,薑雪聽說網吧來了新人,興趣大起,說是要以前輩的身份去指點指點,我倆也沒管她,便任由她離去,這樣反倒給我們兩人一個私人空間。
我和她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薑麗忽然道:“道風師兄得到茅山法令,說不定正在回去的路上,他離去這麼久,此番回去定是要重罰了。”
她又笑道:“不過在我看來,他是純屬活該,道風其實很貪財的。”我有些無語,既然他帶著東西回去了,想必我也就不用去冒險到天門鬼穀了,不由心頭一鬆。薑麗從衣兜裏翻出來一個玉鐲子,我看了半天覺得,這隻鐲子怎麼如此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愣是想不起來。
“這是上次咱們去將軍嶺,安置你爺爺墳頭時候,你母親給我的,她說此物乃是傳家寶,讓我不要給搞丟了,那時我不過假扮你女友而已,現在想來,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命運。”
我看這鐲子不錯,便道:“你喜歡就帶著吧,還有,老張很久之前便跟我倆提起過的,他那喪葬鋪子轉行的事兒,咱們眼下無事,要不過去問問?”
薑麗也是來了興趣,“好是好,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他。”
她這話倒沒說假,從始至今,老張暗裏明裏幫了我們不少忙,現在雖要隱退了,那鋪子不好打理,但平白無故接過來,確實欠了人情。
可老張的為人我們心知肚明,他若認定了,就是鐵板釘釘,搬不回來的,要不是我倆一直忙於其他奔波,他早離開錦官城回家養老去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坐了一會兒,我卻感到心頭小鹿亂撞,薑麗看了我一眼卻是主動靠上來,笑道:“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莞爾一笑,輕輕抱著她,感受著懷裏的溫暖,似乎外麵一切瑣事都與我無關了,好容易能有個安靜的午後,哪料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喂,您是哪位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哎呀,周老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尹十三,你還記得我嗎?”
我心頭咯噔一下,十三爺?一想起此人,我頓時回憶當初與他定下的一個約定,尋找河鑾方印的事,當時因為出行日期沒選好,外加手頭準備不足,沒敢輕易前往,想不到,這一晃就是大半年過去,現在突然打電話過來,難不成是那件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