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來到那熟悉的房門口,見那房間微微虛掩著。他緩緩地打開房門,隻見那床上躺著的老人緊閉著眼睛,滿臉痛苦之色,臉上依舊老淚縱橫。
他走的時候原本還是一頭花白頭發,現在卻變成了雪白色的滿頭白發,盡顯蒼老之態?隻見他嘴中呢喃道:“楓兒,你在哪裏啊?為父好想你啊!是我沒照顧好你,我對不起你那死去的娘親啊!”
看到這樣的場景,那男子的淚水立刻就簌簌地落了下來,是自己讓父親擔心了。
他緩緩地走到床前,輕聲喊到:“父親,我回來了!”
床榻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在看到那男子的臉之後,瞬間激動起來。
“楓兒,真的是你嗎?阿牛!阿牛!”老者大聲呼喊起來。
不一會兒,那客棧小二跑了進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輕聲叫道:“齊楓!你回來了?”
“阿牛!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楓兒啊?是不是我又在做夢,眼睛又看花了啊?”那客棧老板激動地說道。
“齊楓,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那小二緩緩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叫道,仿佛隻要你大聲一點,眼前這人就要消失不見了一樣。
“阿牛,是我,我回來了!”男子肯定地回答,又轉頭伸手握住那客棧老板的手,輕聲說道:“爹,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老擔心了。”
原來那客棧老板名叫齊閆華,其子名齊楓,正是不久前被那些人抓走的壯丁之一。而小二阿牛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因小時候身體強壯,人們都叫他阿牛。後來客棧老板收留,在客棧裏當起了小二,但這齊掌櫃和其子齊楓都把他當作家人一般。
原本齊掌櫃和阿牛以為齊楓已經和那些被抓去的人一樣,皆死於非命,曝屍荒野。他們甚至以為之所以找不到齊楓的屍體,是因為齊楓的屍體已經被山裏的野獸給拖走了。
卻不曾想,齊楓居然死裏逃生,回到了客棧。此時三人得以相見,定然是有訴不盡的衷腸。尤其是齊掌櫃和阿牛原本以為死了的親人在他們正傷心的時候瞬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叫他們怎能不激動震驚呢?
當齊楓跟父親和阿牛說起自己的種種經曆之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告誡父親和阿牛,萬萬不能將這一切告訴任何人。否則,將會惹來殺身之禍。
隨後,齊楓又問道:“爹,阿牛,你們可認識一個名叫楚寒秋的?”
阿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而其父齊掌櫃,則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阿牛,那將我們客棧包下來的人的頭領,可不就是叫做楚寒秋嗎?”
阿牛也愣了愣,隨即點頭說道:“老板,經你這麼一提,今晚和我們在下麵一起聊天的那個人,他們好像是叫他寒秋什麼的。齊楓,你說的不會就是他吧?”
那齊掌櫃也跟著點了點頭,問道:“楓兒,不知你找那楚寒秋有什麼事嗎?”
“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隻是不知他是否在客棧裏。”齊楓焦急地說道。
“剛剛他還在和我們一起聊天呢,這會兒應該是在房間睡覺吧。現在去打擾人家多有不便,眼下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們還是等天亮之後再去找他吧。”齊掌櫃說道。
“掌櫃的,這會兒那位楚公子也不一定在房中。我送你回房之後,又回去繼續將客棧收拾幹淨,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便看到那位楚公子出了門。我便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隻說出去走走便回來了。我想他也出去不了多久,便想著等他回來再關門。誰知他許久沒有回來,我便沒有將門拴上,給他留了門。齊楓回來並沒有敲門,應該是直接打開的們吧,想必他還沒有回來吧。”阿牛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時,齊楓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從那群黑衣人手中將他救出來的那個恩公。也就是跟他一同走進客棧的那個白衣男子。難怪那人會說等他收拾好自己對方便會自己來找他,自己卻真是好笑,竟然對著楚寒秋本人說自己要找楚寒秋。
他想要立刻叫阿牛帶他去找那個白衣男子,突然想起那男子臨別之時對他說的話,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狼狽模樣,這會兒連他自己都在嫌棄自己了。
“爹,阿牛。你們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夠活著回來,多虧了楚寒秋,他可真算是我的恩公啊。”齊楓正色說道,略顯愧疚,剛到客棧的時候,可笑自己還將對方當成了賊人呢!人家武功那麼高強,才不削於做那等偷雞摸狗之事!
於是,他便決定先將自己收拾一番,再去找他那位恩公―楚寒秋。
“爹,阿牛你們快睡吧。我先去準備熱水,好好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再去找恩公。若我繼續穿這一身行頭去見恩公,這就太失禮了。”齊楓說完便和阿牛一起走了出來,關好房門。
阿牛出來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齊楓則是準備熱水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