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主在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沉默了半晌。緩緩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最難測的莫過於人心,最難滿足的莫過於人的欲wang。不管你對他們有多好,他們都始終認為你給的遠遠不夠。”
“是啊!難道說,這權勢真的大於一切嗎?”楚寒秋眸光悠悠,不知在看向何處。
晚飯過後,楚寒秋便打算按照原來的計劃,在這小鎮外麵安營紮寨。在韓家主聽了他說出他的打算之後說道:“你這還帶著女眷,風餐露宿的多不好啊!剛好我們提前來這裏的家族弟子訂下的房間還有剩餘,你們若不嫌棄的話,便將就著住下吧!”
楚寒秋本想拒絕,但看著旁邊的幾人,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要是讓他們跟著自己受罪,他還是心裏過意不去,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深夜,楚寒秋待姬如月睡下之後,獨自一人走出房間,他打算帶上影牙先行打探消息,了解這附近的地形以及各方勢力的分布情況。
“影牙何在?”他站在房間的門口喊了一聲,隻見一個人影閃過,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便多了身著一襲黑衣的人。
“屬下在,主子有何吩咐?”隱藏在暗處的影牙閃身出現在了楚寒秋的麵前單膝跪地。
“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兒跟我一起出去打探情況。”楚寒秋吩咐道。
“是,主子!”影牙領命之後瞬間又閃身消失在原地。
影牙離開之後,楚寒秋率先走出客棧大廳,發現韓思雅正坐在桌前獨自飲酒。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說道:“韓大小姐,這麼晚了還有雅興在此飲酒,不怕醉酒之後有什麼好se之徒對你圖謀不軌嗎?”
“嗬嗬,我這麼潑辣的人,你楚寒秋都不敢對我圖謀不軌,誰還有那個膽子敢對我圖謀不軌啊?”韓思雅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韓思雅你胡說什麼呢?我楚寒秋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你怎麼可以把我和那些hao色之徒混為一談呢?”楚寒秋帶著一絲笑意微怒道。
“切,廢話少說,趕緊過來陪我喝一杯!”隻見那個臉頰微紅的小女子像招寵物似的向他招手道。
楚寒秋白了那小女子一眼,卻是抬起腳步往她的方向走去。戲謔地說道:“楚某還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呢,韓大小姐這會兒怎地有心思請我喝酒,不生氣了?”
“我堂堂韓家大小姐韓思雅豈會是那等小氣之人?別廢話了,你到底喝還是不喝啊?”
韓大小姐這麼晚了請我喝酒,不會是想要把我灌醉然後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啊?”
韓思雅用那犀利的眼神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鄙視道:“就你?還有人會想要對你圖謀不軌?那女的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啊?”此刻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正是自己口中那個眼睛瞎了亦或是腦子有問題的那個女的。
楚寒秋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拿過桌上多餘的酒杯,自顧自地倒上滿滿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說道:“我今日有事,就不陪你喝酒了。你也趕緊回去吧,不然一會兒韓家主發現你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這獨自喝悶酒,那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韓思雅抬起頭,疑惑地說道:“怎麼?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姬如月都不管你嗎?”
“我又不是出去喝花酒,她管我做什麼?”楚寒秋沒好氣地說道。
“那她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出去喝花酒了?她就對你這麼放心?”韓思雅質疑地說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家月兒可是很同情達理的,而且她要是不相信我的為人,她就不會嫁給我了。”楚寒秋傲嬌地說道。
韓思雅本想套出楚寒秋這麼晚了到底要去哪裏,沒想到說了這麼多,對方還是沒說出他要去做什麼。看來她隻能適當的用些手段了!
隻見她奮力起身掏出匕首將其架在楚寒秋的脖子上,冷聲說道:“少廢話!快說,你這麼晚了到底要去哪裏?”
楚寒秋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意圖,但是他知道她是不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的,所以便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了。這會兒聽見她這麼說,不由得好笑地說道:“那我要是不說呢?你準備把我怎麼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說完還推了推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韓思雅頓時握緊手中的匕首,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隻見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倒是說說看啊,你就怎麼樣?”楚寒秋揶揄道。
“我就告訴姬如月,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青lou喝花酒去了!”韓思雅陰惻惻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