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並沒有把老叫花的話放在心上,也不相信這種好事會真的掉在自己身上,最主要他都忘記了問問老叫花子姓什麼,那樣也好可以查一查到底以前這地方有姓這個姓氏的大人物嗎!其實潛意識裏小磊還是對老叫花的話語有些動心的,不過這樣的事始終讓人難以置信連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這樣的事,小磊躺在炕上看著那張地圖看著圖上那紅色的標記是那麼醒目,胡思亂想了幾天後小磊也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了,後爸和媽媽也都陸續回來了,弟弟也不敢再夜不歸宿了,一家人都在忙碌著即將到來的新年,又回到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這個新年是小磊近幾年過的最快樂的了,後爸買了很多他兄弟倆喜歡吃的東西,還買了很多漂亮的煙花,哥倆為此興奮開心了好多天。媽媽也不像以前那樣不苟言笑,也開始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爺幾個又瘋又鬧,真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可是這顯然是奢望,特別對於小磊這種命運多舛的人這些東西都是稍縱即逝。黴運總是會盯著他,隻要他一過的開心就會找上門來。
那天一家人正在屋裏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外麵的大門“咯吱”一聲的開了進來了兩個男人,正月裏人來人往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小磊他們還是繼續看電視,至於迎接之類的事就都交給後爸了,兩個進了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小磊打了個哆嗦抬頭定睛一看,這倆人是他小時候那個村的,雖然對他們沒啥好印象但是他們的樣子還是記憶猶新。小磊看是他們就沒有打招呼,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視,媽媽倒是很熱情的又是倒水又是上煙又是拿瓜子的,真不知道對於這幫人媽媽有啥好招待的,難道忘記了他們當時在困難時候咄咄相逼的嘴臉?那兩個人也是顯得猶猶豫豫,看來應該是有什麼事,但家裏一沒錢二沒勢又不欠他們什麼能有什麼事?媽媽心裏也滿是疑問心想“這倆人來了就往這一坐,難受水杯倆人眉來眼去的看來是沒啥好事”但又不能表現的不耐煩,於是就笑著站起來又去給他倆添水,邊倒著水邊問“紅洲你哥倆咋有時間來搜子這來了?這大過年的你們在這玩一會等著吃飯“,“別忙活了三嫂”許紅洲急忙說道。可能覺得自己這話當著後爸說有點唐突。於是他趕緊看了看後爸的臉色,後爸並沒有計較這些小事兒,他和媽媽在一起的事以前村裏的人也多半不知,看著後爸還是笑嗬嗬的點煙許紅洲慌忙自己結果火機點燃了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呼”,一口濁煙吐出他站了起來“三嫂,啊不是,季老師我今天來時有事的,我知道三個消息了”。聽到“三哥”這個詞全家頓時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我們都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媽媽笑容也凝住了緩緩的說:“現在他已經和我們沒關係,我們也不關心他的事情,要是你們看見他就告訴他不用躲著藏著,回來把婚離了,沒了他這家過的比起前更好”,小磊心裏卻是很想知道父親的消息,於是焦急的看著許紅洲,他今天也不是就透露一下父親的信息於是接著吞吞吐吐繼續說”那個,嗯!我那個和我弟弟去sx打工,碰見了三哥,然後,哎!三哥快不行了”。小磊腦子頓時一蒙,媽媽的身子也是一顫!隻有弟弟還在看著電視,父親在外麵自己逍遙自在,現在歲數又不太大又會有什麼事情?“我爸爸怎麼了?”小磊焦急的問,“三哥肌肉萎縮現在已經走不了路了,我陪他去醫院還查出他有膽囊炎,而且也很嚴重,大夫說他大部分器官機能已經不行了”,“那你們為啥不帶他回來?”小磊有些憤怒,“我們隻是傳個話,三哥也沒讓我們通知你們,現在他錢也塊花沒了,在那無親無故而且現在生活自理都困難,我們過了年以後不再去那打工了,怕他在外麵出了事身邊也沒個人所以就告訴你們一聲”許紅洲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怔在那裏像個雕塑的媽媽,又看了看死死盯著他的小磊更加覺得難受:“我也無能為力,我們也沒多少錢,幫不了他,我把我們礦地址給你們,你們去把他弄回來吧!”於是就在日曆上寫下了地址慌慌張張的就出門揚長而去,我們一家人卻陷入了死寂,我是心急如焚巴不得現在就去找爸爸接他回家,媽媽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不過眼淚已經從她的臉上滾落,她抬頭看著後爸像是在等待後爸的表態,後爸把丫頭扔在了地上狠狠地抿了抿。抱著媽媽說:“我去接他回來,讓小磊和我一起去,我們接回來給他看病照顧他。”媽媽抱的更緊哭的更加厲害,弟弟也不知所以的跟著抽泣起來,隻有小磊心裏既是焦急又是愧疚,他很喜歡後爸,但不能讓父親就這樣在外麵等死啊!後爸為了他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去迎回自己的情敵而且還要放在身邊照顧他,小磊真的被繼父的所作所為而折服。
當晚小磊就和繼父收拾好東西出發了,小磊心裏都是爸爸年輕時候的樣子,心裏期盼中能夠快點見到父親,他有好多事情要問父親,他不明白父親為啥拋棄他們,為啥選擇逃避做一個懦夫,但是她更擔心父親的身體,現在隻有祈求他不要有事,不要再一次棄他而去,父親欠母親太多了,他不該再一次不負責任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