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宿醉之後竟然醒的離奇地早,天邊才隱約泛著魚肚白,她迷蒙著睜開眼睛,床邊卻趴著一團黑影,她嚇了一跳,一咕嚕爬起來,同時一腳踹過去,“誰?”
噗通一聲,舒經言被那一腳踹到地上,‘唉喲’一聲哀怨地爬起來,控訴地看著警惕力十足的小女人,“南音,你也太暴力了,東方姑娘不是都溫柔如水的嗎?”
南音嘴角一抽,尷尬地抽回腿,下意識看了眼自己隻是有些淩亂的衣服,還好算是完好,她一邊說,“現在全世界的女生都在朝著第三人種女漢子進化,別說是東方女性,就是外星女性,她也沒有溫柔如水的了。”
舒經言:“……”他抽搐著唇看著打量自己的南音,又很無辜,“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吧?檢查地這麼仔細,我要是做了什麼現在檢查也晚了啊。”
南音幹咳一聲,直接跳下床,抱歉地看他,“你沒事吧?我怎麼會在這裏?”
舒經言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說,“我去酒吧把你帶回來的啊,你的酒品太差,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裏,所以就把你帶到我家來了。”
南音尷尬撓頭,然後道謝,“謝謝你啦。我先走了,否則回去又是一頓罵。”她從來沒有一夜不歸的記錄,南景寒雖然寵她,可是原則性問題卻是管得很嚴,夜不歸宿是禁忌。
舒經言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就想到上次的那個監護人,他眼眸微閃,指了指南音身上的衣服,“你昨晚吐地比較厲害,我不好幫你換衣服,所以……味道比較大,現在時間還早,建議你還是去清洗一下換一身衣服比較好。”
南音老臉一紅,下意識聞了聞,然後皺眉,受不了地嚷嚷,“我居然這麼臭烘烘地睡了一夜!”
舒經言很紳士地讓出了房間,體貼道:“浴室裏有烘幹機,你洗完了就可以把衣服烘幹,我這裏沒得換。”
南音擺擺手,關上門,直接衝進去給自己換皮,她被南景寒傳染,一向有著不小的潔癖。
她洗了一會兒,把衣服烘幹,又想著外麵的床單被褥肯定也臭的要命,不好意思麻煩舒經言,幹脆一塊兒拆了給他洗幹淨烘幹。
她剛剛出了浴室,剛好響起了砸門聲,連忙嘟唇過去開門,不悅道:“我在洗澡你催什麼……南景寒……”
南音看著門口臉色鐵青的男人,眸中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灼熱成灰燼,南音骨子裏還是很怕生氣的南景寒,她下意識就想要跑,卻被人攔腰扛起來,屁股上被狠狠拍了一巴掌,“夜不歸宿,南音,這帳我們回家慢慢算。”
南景寒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還有徹夜未眠的嘶啞,舒經言抱著雙臂看著他的姿態,還頗為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南音,謝謝你把床單都洗了,我真喜歡你的體貼。”
南音臉色都嚇白了,顧不上舒經言這句話帶給南景寒的殺傷力,男人看了一眼大床,大手握成拳,直接砸向舒經言,“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