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a市的一處莊園,又大又奢華,西方歐式建築和東方古老建築的有機結合,讓這處莊園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南景寒停下車,將已經放棄掙紮、專心瞪著他的小女人解開,她白皙的手腕和腳腕上都勒出了紅痕,南景寒不舍得綁她那麼緊,明顯是她掙紮得太過厲害了。
他臉色一沉,握住南音白嫩的手腕往唇邊湊了湊,輕輕呼氣,“疼嗎?你這種擰巴的性子,怎麼還是改不了?”
話一說完,他敏銳地感覺到了手中的手腕僵硬得和一塊冰冷的石頭一般。
他恍惚想起,當初他諷刺她在生日那天耍心機的時候也是這麼吼她的,“南音,你這種擰巴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小小年紀,學得這麼偏執又任性,誰教你這樣的?”
南景寒心中疼得厲害,他慌忙抬起頭,想要道歉,“南音……對不……”
“幼稚!”坐在後座的女人仰著頭瞪她,滿目不屑,“你是在給我呼呼嗎?”
南景寒一愣,沒有想到她話題會說到這上麵,腦海裏擰成了一股回憶的繩,他下意識道:“你以前經常這麼對我做的。”
南景寒以前下廚的時候,因為南音總是不踏實地搗亂,他燙紅了手,都是南音紅著雙眼將他的大手捧到唇邊,輕輕呼氣,“疼嗎?對不起……”
小女孩眨巴著靈動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現在眼前的女人隻是嗤笑一聲,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大叔,你是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怪胎?”
南景寒眼神一沉,滿腹柔情都被擊碎,眼前的女人尖銳又容易炸毛,時時刻刻都帶著防備和陌生的神態,這讓南景寒有些心慌。
他忽然冷下臉,一把抱起還在罵他的小女人,將她不老實的小腦袋按在自己懷裏,一路抱回了莊園。
開門的管家狠狠震住,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先生破天荒地親自懷抱著一個渾身是黑的女人進了莊園。
他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了什麼,跺跺腳,馬後炮地喊了一句,“先生,倪小姐來了啊。”
南景寒此時已經顧不上管家的馬後炮了,他將將抱著不老實的南音想要上樓,他有很多話想和南音驗證,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南音做,隻要是能證明她還在他身邊的事情,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完成。
“景寒……”客廳裏忽然想起難以置信的女聲,溫柔婉轉,此時卻帶著難堪,“她是誰?”
懷中的人兒忽然安靜下來,南景寒有些慌亂,他將南音的腦袋按在懷裏,低聲安撫:“南音,你別激動。”
他的聲音溫柔地像是在哄自己的女兒一般嗬護著,倪無雙震驚的不是他的語氣和溫柔神態,而是他那一句沉穩有力的‘南音’。
南音,這不可能!
倪無雙猛地衝過來,伸手將南音往下拉,神色僵硬,絲毫不見當初爽朗大氣的名媛形象,她聲音顫抖又害怕,“南音……怎麼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