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就像是缺水的魚兒,就快被南景寒憋死了,偏偏他還不知饜足,凶猛的吻帶著滔天的怒意和無處發泄的痛苦。
南音一時分不清他隻是吃醋了,還是知道了什麼?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一手掐著南音的腰身,抱著她粗粗喘氣。
南音趴在他懷裏,有些腿軟,對於南景寒的肢體誘惑,她越來越無法抗拒了。
有時候南音都忍不住鄙視自己!
南景寒忽然鬆開她,啞聲問,“照片是你做的?”
南音愣了愣,隨即冷笑一聲,“你想說什麼?”她不禁握緊了拳頭,忽然很怕他說出‘利用’兩個字,臉色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南景寒深深睨了她一眼,語氣漸漸恢複了平靜,“南音,別太過分了!”
南音忍不住一怒,伸手指著他的心口,語氣冰冷,“過分?這一點程度就算是過分了?南景寒,你的良心不會疼嗎?我要是給他們也綁著炸彈鎖在車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才叫過分!”
南景寒心口有一瞬間的停滯,他看著南音充滿仇恨的眼神,忽然有一種想要親吻她的眼睛的衝動。
南景寒的眼神微微帶著涼意,心髒如同被一雙長刺的大手捏著,錐心地疼!
他的南音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幹淨的,陽光的,仇恨根本就不適合她!
南音卻是誤會了他的眼神,忍不住推開他,“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倪無雙還是南景夢?南景寒,你從來也不相信我吧?否則怎麼連查都不查一下就認定是我做的?”
即使確實是她做的,可是他就聽信那兩人的片麵之詞就給她定了罪,就像是兩年前他一味地認為她任性就諷刺她爭風吃醋,不擇手段一樣,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相信她!
南音垂眸語氣帶著一股悲涼,“南景寒,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負!”
一個‘兩年’,明顯也讓南景寒想到了當初她出事前他對她說的那些殘忍的話!
男人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吹過,南音忍不住縮了縮肩膀,看著他陰鷙的眼神,咬牙,倔強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南景寒忽然握緊了拳頭逼近一步,南音甚至以為他是要揍她了,忍不住緊緊閉上眼睛,抿緊了嘴巴。和從前他教訓她時一樣的表現,時間改不了的是她骨子裏的習慣,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
南景寒鬆開拳頭,苦澀一笑,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臉色鐵青,“究竟是是誰不相信誰?”
南音聞言睜開眼睛,卻隻見南景寒憤怒地甩袖離開,背影仿佛帶著憤怒的風,南音都覺得自己能看到他周身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了。
“走了最好永遠別回來!”南音看著他開車頭也不回地離開,忍不住咬牙,她恨恨地抹了一把唇,似乎要將他的味道抹去,忍不住呸了幾口,憤怒的眼神看著夜幕中空蕩蕩的街道,嗓子如同被什麼東西狠狠堵住了。
南景寒一連三天都沒有回來,晚上沒有人喂養的南音又開始吃泡麵和水果。
這一晚她正盯著手機發呆,門鈴忽然響起來,她幾乎是一躍而起,衝到了門口,迫不及待開門,“不是說讓你走了就別……路鶯?”
南音的眼神沉寂下來,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去一般瞬間無精打采,她將人迎進來,“你怎麼知道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