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丹心勾唇,笑意卻凝在了唇角,不達眼底,“不然你以為我是心懷鬼胎,刻意接近她的?給我一個這樣做的理由?”
南景寒不置可否,他看著水丹心清冷的麵容,知曉她也帶了氣。他收回目光,看著窗外的大雨,語氣冷寒,“為什麼查她?”
水丹心攤開雙手,十分無辜的模樣,“那是作為情報工作者的本能,你把小甜心送到我手上,查都查了,我隻是查得更徹底一些,作為存檔,說不準哪天就用上了呢!”
世界上很少有人麵對咄咄逼人的南景寒還能一如既往地談笑風生,那需要很大的抗壓能力,一般人做不到。
水丹心卻應付自如,仿佛她說的就是真理,南景寒就是想要反駁,也沒有理由。
“你在撒謊!”南景寒沉了氣息,斜睨她一眼,語氣平淡地仿佛是在和好友聊一聊‘天氣怎麼樣’這樣輕鬆愜意的話題一般,“你查她,是因為她的身世……”
水丹心笑意不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相信巧合!”南景寒收回目光就要下車,很明顯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談話。
水丹心跟著下車攔住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淡定了?一言不合就甩臉走人!”
南景寒沉默不語,隻冷淡地看著她,眼睛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好了,不逗你了!”水丹心挑著眉梢,清冷的線條柔和幾分,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想知道她的身世,你可以自己去查。”
水丹心將手中的紙條塞進他口袋,唇角微勾,一轉身上了車,衝他揮手,“這個……就當是我送你一個人情,那丫頭我也挺喜歡的,你別這麼敏感!”
司機見南景寒下車就迅速上車,水丹心一個眼神示意,他便沉默地踩下油門離開。
南景寒拿出紙條看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之後麵無表情地收起紙條,轉身回了公寓。
南音發高燒,他是有些焦躁,所以沒了和水丹心好好磨的興致。
——
南景寒登堂入室的兩個月以後,南音終於找到了齊思賢跟他說了南景寒將他的公寓買下來的事情。
齊思賢聽罷,倒是明顯地愣了愣,“買下來了?”
他抵著額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個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
齊思賢忽然想起那晚他去看南音,結果敲門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是沒人還是多了一個人?
南音一副‘森有同感’的表情,隨後皺眉,“教授,現在南景寒住到公寓了,我就不方便再住在那裏了,今天也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打算搬家。”
“你們都住了這麼久才想起來搬家?”齊思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見南音麵無表情也不再刁難她。他轉身靠在沙發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想了一會兒,“這樣也不是辦法,你無論搬到哪裏他都會跟過去,現在還沒有南景寒買不到的房產。不如這樣吧,你搬到我這裏來住……”
他抬眸看著她,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卻是把南音實打實地嚇了一跳,“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