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似乎略顯不快,他轉過臉兒,盯著藍雨看了幾秒鍾,也許認為她的意見有道理,他問道:
“你們計劃什麼時候離開礦區?”
“按說這取決於客商。但公司的意見是,不超過後天,我們必須回公司。”
“那,你明天單獨來所裏吧。”他靠近藍羽的耳邊兒,悄聲補了一句:”另外要保密。”
“好的。”和民警達成一致意見,藍羽回到了威廉姆斯的房間,看見威、尤二人麵麵相覷,顯出很是尷尬的樣子。藍羽笑嗬嗬地對他們說道:
“不要緊啦,這是例行公事。按慣例,剛剛對外開放的國度,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的。請二位諒解啦,要不,我請二位到一樓喝杯茶,壓壓驚?”
藍羽多少有意表現的輕鬆自然,以便有更多的機會仔細觀察他們,也有聊聊看的想法。但是威廉姆斯的緊張度尚未完全放鬆下來,有意推脫藍羽的邀請,說道:
“不好意思呀,太晚了,想休息了,明天再見好嗎?”不經意間,藍羽已經發現了他給尤莉安娜遞了個眼色。
“好吧,那請您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些更重要的礦區要考察,就不打擾了,明天見。”
“明天見。”威廉姆斯像個泄了氣兒的皮囊,與這兩天來風度翩翩的形象大相徑庭。
藍羽和尤莉安娜走出了他的房間。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藍羽才發現尤莉安娜一直跟在身後,發現她好像有話要說,便邀請她到屋裏聊。
藍羽沏了兩杯茶水,端給她一杯,兩個人喝著。不知怎麼,開始誰都沒有開口。尤莉安娜究竟想說什麼,藍羽心裏大概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果不然,她開了口:
“如果我們違反了規定,會不會被拘留呀?”
藍羽不漏神色,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番。她是在竭力掩飾著內心的惶恐,相信今夜真有的聊一聊了。
藍羽便回答她說:
“違規有兩種,一是、不知不為過,是犯錯誤;二是、為了某種企圖故意為之,那就犯罪行為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還能有個逃脫嘛。”藍羽故意停頓了一下之後,才又接著說道:
“我相信,您二位是懷著愛國之心前來大陸做生意,為國之外彙儲備奉獻愛心。而今日之舉,想必是一時的疏忽,而且迷路在先,尤莉安娜小姐大可不必擔心。”
這句話可真是顆定心丸兒,隻見她的緊張情緒隨即放輕鬆了不少,她有些故作鎮定,裝出很謙卑的樣子,說道:
“藍經理,我們初來乍到的,以後還會有不少的唐突舉止,添麻煩給您了。”
“哪裏的話,如果需要我的幫助,請您記住,一定要事先打過招呼才好,不能像今晚發生的這樣。”
“好好,我們改掉,我們一定會改掉的。”她還試探性地討好藍羽,說:
“以後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一定要說啊,金山銀屋的都不在話下。”
“金山銀屋倒是不需要,隻是,我們的生意一定要順利,完成任務要緊。”
“哦,是的,是的。”
尤莉安娜本來是要套近乎的,不軟不硬的挨了一悶棍,讓她覺得下一步沒棋走了,鬧了個滿臉大紅。
第二天,在別人還沒有起床的時候,藍羽已經站在了派出所門口兒。
“你來的可真早啊。”副所長見她進了屋兒,笑嗬嗬的。他遞來一杯熱水和一個杠頭,說:
“一定還沒吃早飯吧。”
“哦,還真沒吃呢,謝謝。”
藍羽喝了口水兒,上去就咬一大口杠頭,“哎呀!”
藍羽這咬一下兒,把牙擱的老疼。
隻見副所長本來要阻止她把杠頭放嘴裏的胳膊,懸在空中來不及啦,他嘎嘎地笑了起來:
“嗬嗬嗬,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吧,都沒來得及攔住你,一看就知道你沒吃過這玩意。”
“是啊,聞著這麼香,可咬不動啊!”藍羽見都沒見過這種東西,看著像厚厚的餅幹,原來卻是個麵疙瘩。
“這不是剛剛幐好了嗎,從裂開口兒的部分,一層一層撕下來吃啊。”
“哦,是這樣啊。”藍羽學會了怎麼吃,這味道可真的好香啊,整個兒一個杠頭全都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