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對於藍羽來說,在她的父母兄長麵前她隻是個乖乖女,看似她完成學業後穩穩地抱了個鐵飯碗兒,成為了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住穿的上班族。
在藍羽的同事麵前,是任何美好的機遇都一覽於她的手中,前途更是光明無量的職業高手。
但有誰知道,在他們這兩位一老一少麵前,她是站在一處深不可測,係於遙遠的,深不見底的,峽穀兩端中間的鋼絲繩上,為求平衡搖搖晃晃行走的一個小熊,正在戰戰兢兢八麵無助,稍不留神就得跌入萬丈深淵的境遇。
而她的戀人,伊凡現在無論從哪個角度他身邊隻有一個吉叔叔了。
打那次血腥事件發生後,吉叔叔下決心,他寧可一輩子不成家,都不能讓伊凡離開他的視線一步。不過,伊凡目前就是一個地道的隱形人,怎能不叫吉叔叔心疼呢。
“大叔,飯菜可都齊了,喝二兩不?”村姑問伊凡。
伊凡一愣,竟然忘記了自己易容的事兒了,他反問:
“你叫我什麼?“
“嗯?叫大叔啊!”
“那,你叫他什麼?”
伊凡指著吉叔叔問村姑。
“他,叫大叔啊?大爺!”
村姑想哪兒不對了,一會兒大叔一會兒大爺的。
吉叔叔用手輕輕拽了拽伊凡臉上的連毛胡子,提醒他:
“你小子,不是說餓了嗎,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吃飯好趕路。”
伊凡這才恍然大悟,他揮了揮手示意村姑可以走了:
“哦,我們不想喝酒,沒事兒了,你走吧。”
等那姑娘走遠了,吉叔叔心疼之意,淋漓盡致地流露於他的滄桑剛毅的老臉上。
他再一次認真地對伊凡說:
“我說小子,告訴你想恢複檔案隨時都可以。你還是考慮考慮,你不必一條道兒走到黑,我們可以有第二方案嘛。”
伊凡卻堅定地說:
“叔,我不是告訴過您嗎,隻要對藍羽的人身安全威脅還存在一天,我恢複檔案就得再等一天。再說,隻有作為隱形人,才不連累隊伍。以個人行為,在暗中保護藍羽的行動也才能豪無阻礙地順利進行呢。”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藍羽要是知道這個秘密,還不知道怎麼衝動呢!”
“在這個世上,隻要您吉叔不告訴她,她到什麼時候都不會知道的啊。”
“可你忘了,有一個人,他要是也知道你還活著的話,那對你們兩的生命威脅就都很難想象了,你一定要把握好。”
“您說的是。所以,我現已經在考慮等我回J國之後,製定下一步計劃補充這些預防措施呐。等比較完善了,回頭我跟您碰一下。”
“那你得考慮的嚴謹一點兒。”
吉叔叔忽然想起什麼來,關於那個金浩的事兒,藍羽是不是知道了,問道:
“你跟白劍交待清楚沒有?最好是藍羽應該在偶然情況下,才去發現金浩的現況,除非丁振不想對藍羽保密。”
伊凡斷定說:“您放心吧,丁振到死也不會讓金浩在藍羽麵前露麵的。除非有意外情況。”
吉叔叔若有所思,他擔心藍羽駕馭這麼複雜的局麵還沒有經驗。
可伊凡不這麼看,他告訴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