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心裏已經斷定,當初圖謀刺殺伊凡的就是你眼前的丁振。
丁振多次在藍羽得噩夢中驚現,令藍羽備受萬般折磨,就差沒有得到證實,夢中那個猙獰麵目原本就是丁振。藍羽想用一杯一杯的狂飲擺在眼前的所有清酒,暫時抑製現在內心的憤怒,然後她要計劃,她要行動...
這回,該丁振喝悶酒了。
他的心裏,現在是五味兒俱全。這十幾年的風風雨雨,簡直是自作自受,如今更多的是無奈。
身為某年那個血腥事件的主謀和主犯,雖然已經成功逃脫了法律的製裁,安全了,但是,他的內心一刻也沒有擺脫掉惡魔襲擾搬得夢境,罪惡感如毒蛇纏繞般的,擺脫不掉的韁繩一樣。
而最近,每當他麵對藍羽的時候,更是備受折磨。
然而,他又貪婪。
他忍不住要見到自己至今都日夜思念的初戀,好像在他的情感世界裏真的隻有藍羽一個人了,剩下的就是觸手可及的巨額財富,不分強搶民脂還是坑蒙拐騙,甚至是殺人越貨他都敢作敢為。
從哪年開始,丁振在阿蘭有意設計的圈套裏,他跟隨他們父女倒是已經大發暴富了,他已經可以得意忘形。之後的十幾年以至今天下午的丁振,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悲哀,就像是小雞兒飯碗裏的小蟲,是小蟲在鬥雞那麼可憐... ...
他眼巴巴地望著趴在餐桌上的藍羽,正想的傷心欲絕的時候,白劍急匆匆闖進來貼著丁振的耳朵,咬了咬幾句話,隻見丁振砸吧砸吧眼皮兒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大聲說:
“她,來就來唄!TMD怕她個球啊!”
他的話音兒還沒落,門口兒傳來了阿蘭蠻橫的聲音:
“哈!球?你說的是球?”
說著,阿蘭人已經到了包間兒的門口,她見到裏邊的狀況,想必心生怒火萬丈燎原,但礙於白劍在身邊,她強壓住怒火說:
“今天也不是他的生日,還弄個蛋糕整景,作死啊!”
“嗯,今天好像是藍首席的生日,不過藍首席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生日,她是來和丁總談生意的。”白劍拾起放在藍羽身邊的材料檔案,給阿蘭看:
“你看,可能是還沒談呢,這酒就已經喝多了。日本清酒挺上頭的,丁總都喝成這樣子了,那她更是經不住了。”
“那現在咋辦?都成爛泥了。”
白劍把小剛叫進來,對他說:“麻煩你,把藍首席送回你們駐地兒行不?”
“哦,沒問題。那你們送丁總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們這兒兩個人呢。”
“誰說我要走了,我不走,我和藍羽還沒喝完!還得談生意呢。”
“我讓你談,讓你談個球!”
忽然,阿蘭憤怒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丁振,似乎要把他吃了的樣子:
“啪!”
掌臉!阿蘭扇了丁振的臉!她將他胳膊托起,一股勁兒推到了白劍的身上,於是阿蘭和白劍兩個人把他攙扶起來給架走了。小剛輕輕拍了拍藍羽的肩膀:
“藍姐,你醒醒,我帶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