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此時哭的心思都有,好不容易遇見了個兩條腿的人兒,卻置之自己於不理...嗚嗚... ...
...藍羽急中生智,趕緊解下單兵器打開電源,呼叫王梅:
“基地基地,我是菜鳥,我是菜鳥,呼叫基地王,梅姐請回話,Over。”
“我是基地王,菜鳥說話,Over。”
嘿!還好,信號這麼清晰!這回有活路嘍!
“位置B27D38,菜鳥跌入深穀,傷情不詳。請求救援,請求救援!Over。”
...基地王的那邊兒,忽然開始變得唯唯諾諾,信號裏突然夾雜著噪音變得分辨不清楚,嚴重的濁音絲絲拉拉的,使得藍羽無法聽清楚回音的內容...
折騰了半天,最後基地那邊兒幹脆連濁音都不發過來了,什麼音訊都聽不到了,就像那邊兒是故意把訊號給徹底關掉了似的,藍羽氣的又是錘打自己的胸脯,又是拍打自己的腦門兒。
藍羽隻好把單兵再綁回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剛才的那個老農夫又一次露頭兒了,他步履蹣跚折返回來到了下麵。
藍羽再一次雙手握拳上下來回作揖,而且禁不住狂喊起來:
“老頭兒!好人兒!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那位老農夫看起來也是急得團團轉,藍羽在這麼高處,一個老頭子不可能爬得上來,唉吆喂!
這麼高的樹啊,啊呀,藍羽這才看明白,原來老頭兒正在急的是找不出解救藍羽的辦法啊!
這個時候藍羽也隻能是更加著急了。
忽然老頭子停頓了一下,他不來來回回的走動了,把後背上他的鬥笠卸了下來,從裏邊兒拿出了大概是綁柴火的繩子看著,他樂了。急忙打開來,將繩子的另一頭兒打了個死結兒,圓圓的拳頭大的頭兒有了分量,就可以甩上來了。
他就這麼一使勁兒向藍羽扔了過來,頭一下兒藍羽沒接住,那個硬硬的圓頭兒一下子狠狠地打在了藍羽的腦袋上,藍羽眼前直冒著金星。然而,她現在也顧不上疼不疼了,她向老頭兒打著手勢,要他繼續扔過來。
老頭兒這第二次扔的這個準呐,藍羽一下子就接到了。
藍羽將繩子的一頭兒在結實一點兒的樹枝幹上綁好,抓住了繩子。
她又把包袱和腰帶解開,讓老頭兒幫著用他的鬥笠給接了一下,把這些扔下去。
藍羽把自己的身體從那件兒寬大的上衣裏給抽了出來,現在隻穿著內衣呢,她也顧不上好不好意思了,反正現在她順著那條繩子哧溜滑了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安全的地麵兒上。
那老農夫很熱情地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給藍羽披上,示意讓藍羽穿了它,他自己穿著背心呢,老爺們兒也沒關係吧,他嘴上還一直叨叨咕咕的:
“戴少,戴少——嗬嗬嗬嗬。”
藍羽學著這個國家的禮節兒,給老農夫一個勁兒地鞠躬,後來鞠多了,老農就伸出雙手阻止了藍羽的這個不停地鞠躬的動作。這一下,他才看見了藍羽腿上還有血跡,發現藍羽受傷了。
其實,藍羽是真的走不動路了。
老農夫立馬用手語讓藍羽原地不動。
不一會兒他把一輛牛車趕了過來,讓藍羽坐上去,就要走。藍羽先是攔著,指著那個還掛在樹上的繩子和自己的衣服,老農夫卻擺擺手,意思是不用管它。
於是,他開始趕著牛車順著羊腸小路,十幾分鍾就來到了山下的一處帶有溫馨院落的農舍。農舍很有特點,小小的南向土牆房頂上鋪蓋著鼓鼓的全是水稻秸杆兒,形成了倒扣的船型。
聽到外麵的牛車軲轆的聲音,從屋裏麵走出來一位賢淑的老婆娘,大概就是老農夫的婆娘吧。
老夫婦兩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陣子,那婆娘過來熱情地扶著藍羽進了屋裏,看見原來在屋子裏的一個十五六歲小夥子,見有生人進來,他就給藍羽鞠了個躬,又被老農夫叫了出去。
藍羽再一回頭兒的時候,爺倆就不見了。
老婆娘拿出來了洗的幹幹淨淨的衣裙兒給藍羽換上,然後就給藍羽擦洗傷口,又拿來了藍羽叫不上名字的草,在石頭板兒上用木棒子搗碎,塗在了藍羽的傷口處,然後就用白布給包好傷口,藍羽頓覺傷口沒那麼緊繃著疼痛了。
老婆娘看見了藍羽腳脖子上的電子追蹤器,她覺得很好奇,返反複複去摸那個一閃一閃的藍色閃光,疑問的目光看著藍羽,藍羽隻是笑笑不說話,她也就放棄了疑問,繼續她手裏的活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