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夜裏藍羽鬧著惡心、嘔吐,使得王梅忙活到了次日。天要快亮的時候,大概實在是熬不住了,兩個人這才就地入睡。
藍羽醒來的時候,見自己睡在了臥室裏的床上,發現王梅兩臂交叉,隻是合衣斜靠睡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正好小剛悄聲進來,走到她身邊兒小聲地說:
“藍姐,好點兒沒?醫院預約的是九點鍾,一會兒就得出發了。”
藍羽揉揉眼睛,猶在睡意:
“哦,好像好點兒,昨晚把梅姐折騰夠嗆,就別叫醒她了。我馬上起來,你在下麵稍等我一會兒,我洗簌完畢就下去。”
“好吧,那你慢點兒,還有點兒時間。”
藍羽輕聲起床,披上睡袍兒起了床下了地。
她拎起自己床上的薄被,走到王梅的身邊兒給她蓋上。
看見王梅略顯憔悴的麵龐,散落的發絲從她白皙的額頭上順流下來一直垂到了她的肩頭上。這麼幾天晝夜煎熬,也沒能遮掩她本來的美豔。她生來一隻花兒,卻從來就是一枝帶刺兒的玫瑰。
藍羽不禁聯想到了對於她的很多個疑問,這個女人究竟是因為什麼變成如今這樣的蛇蠍心腸,她哪裏來的如此根深蒂固的仇恨走上了與世人為敵的懸崖斷臂,她究竟還要走多遠... ...
藍羽覺得自己和王梅同樣是女人,在一處錯誤的空間,於一段兒錯誤的時間邂逅,這才真叫個不幸中的不幸。
梳洗打扮完畢,藍羽再次瞧了一眼王梅,她還睡的香著呢,就躡手躡腳輕聲走出了自己的臥室,下了樓。
小剛已經打著了車子在樓下等著呢。
藍羽上了車就說:
“咱走吧。路線都個交代好了嗎?”
小剛回答說:
“交代好了。藍姐,一會兒你要有心理準備,別嚇著你。”
“嗬嗬,我是誰呀,還能讓這一點兒事兒給嚇著。”藍羽很自信地說。
他們的車剛剛彙入了辦公樓門前的馬路中央時,就被一輛神秘的小黑車給盯上了。
這輛小車裏,加上開車的人,一共有四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米國男人。不用說,一看他們就知道個個都是受過訓練的軍人,其中坐在助手位置上的男人囑咐其他三個人說:
“跟緊,等下了高速公路的時候瞧準機會下手,那男的打傷就可以了,不能打死他,好讓有人能夠想辦法給他們的主子報信兒。女的是孕婦,千萬不能打傷,我們等著用她做交易呢。”
另外三個人回答:“Yes sir!”
藍羽預約的醫院,是王梅的家庭醫生給介紹的,那是個專門給外籍人士看病的醫院。因為坐落在離城區較遠的地方,中間需要經由一段兒五十多公裏的高速公路。藍羽注意到那輛黑色的車也跟近了他們,也上了高速公路。
不到半個小時,小剛開的車就在一處A47號出口下了高速公路,進入了一條雙車對開的鄉間道路,藍羽瞧見那輛黑色的車依然跟緊了他們下了高速。
深秋季節,秋高氣爽的午前,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
道路兩旁的銀杏樹木的葉子,都已呈金黃色,非常地賞心悅目。
左右兩邊的田野和結滿碩果的果樹山巒,到處都給人以金色秋季的美麗和豐奕,微微秋風中飄逸著濃厚的果實清香,偶爾出現一兩簇彩色瓦頂下的農舍,像是鑲嵌在金子上的翡翠一樣,好美麗的一幅美景。
田野裏,還能看到像是在摘果實的果農們的身影。
藍羽正在痛痛快快地欣賞著道路兩旁的風景呢,那輛一直在後麵跟蹤他們的黑色轎車,從左側一下子超越了藍羽他們的車。在經過藍羽他們坐的轎車側麵兒時,從他們的車窗裏麵突然伸出來一把衝鋒槍,“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向這邊兒掃射,一下子就把藍羽他們的車胎給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