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當然放心,她相信柳賈賢的能力,他能夠保護自己的實力。蝶兒笑了,很溫馨的笑,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是基本地達到了,寒刀真的是好東西,讓蝶兒得到了自己一輩子都花不光的財富,她變得很興奮,在她的心裏,隻有金錢,所以,她為因為自己獲得財富而變得無比高興,在她的心裏,根本就不存在對異狼的那份感情,所以,她並不認為那是一種出賣。
就在蝶兒無所顧忌地嬉笑之時,柳賈賢突然問道:“寒刀到底在什麼地方,你怎麼這麼有把握,我會平安無事地得到寒刀。”
蝶兒很自信地說道:“當然有把握,因為寒刀就在異狼的手裏,隻要你殺了異狼,你自然就會得到寒刀。”
聽後,柳賈賢有些驚慌,因為他並非知道異狼是誰,他的武功究竟會有多高,但是,在柳賈賢的心中,其實不光是在他的心中,在滿江湖中夢寐得到寒刀的人的心中都有著這麼一種預感,能擁有寒刀的人,定然是位世外高人。
但是柳賈賢這次真的想錯了,異狼的確是個世外之人,從他的身體到他的內心,都不屬於中原,因為在中原之中不會存在一位年紀二十卻有著孩子一般稚嫩的人。但是異狼並非是位高人,倘若見過他的人,真的認為他是位高人的話,那麼恐怕也隻有他自己,他隻不過是有一顆高傲的心罷了。
柳賈賢真的很膽怯,他膽怯地要退縮,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往前走一步,自己的命也便要沒了,他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的。
蝶兒也看得出來柳賈賢的膽怯,更知道他是在畏葸什麼,但是,她並沒有慌,倘若蝶兒自己沒有把握的話,她也不會來找柳賈賢,想與他有什麼樣的瓜葛。
蝶兒道:“你怕了,一聽到寒刀在異狼的手中你就怕了,你是不想幫我了,你是不想得到寒刀了?”
柳賈賢此刻也很嚴肅地問道:“想幫你,因為隻有幫你我才能得到寒刀,隻不過得到了寒刀就意味著沒了命,這樣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我雖然很貪婪,但是我更貪生。”
蝶兒聽後,不禁“咯咯”地笑出聲來,平靜之後,道:“這筆買賣可以讓你平平安安地得到寒刀,怎麼,你不相信?”
柳賈賢剛才相信,可是現在就不相信了,他的不信隻不過是沒有異狼那麼自信,但是寒刀依然很誘人。
柳賈賢吞吐道:“那麼你的意思是……”
蝶兒道:“異狼有寒刀,但是他的武功卻很平平,我敢保證,你是絕對能殺得了他的。”
聽後,柳賈賢真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好似在做夢一樣,他實在是很難相信,擁有寒刀的人竟然會不是自己的對手。柳賈賢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好,但是他的眼中卻在吐字,吐出了“疑惑”兩字。
蝶兒看到了“疑惑”,也看到了柳賈賢的心有所動而不敢妄動,於是,她笑了笑道:“你向往寒刀,我喜歡錢財,你想想看,我若摸不清他的底細,我又怎麼會把你望火海中推,更何況你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若害了你,我也便害了自己,因為沒有你,我遲早都會被老鴇殺死的,即使不會,我也會貧窮的連飯也吃不上,曝屍荒野的。”
蝶兒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她說的也很在理,於是,柳賈賢的臉上也呈現出淺淺的笑容,蝶兒見此又問道:“你相信我嗎,你敢賭嗎?”
柳賈賢相信蝶兒,因為他細細地品讀了蝶兒剛才的那些話,他認為蝶兒說的很對,所以他點了點頭,道:“敢賭,那麼異狼現在在哪兒?”
蝶兒莞爾一笑道:“一切我都會布置好的,到時候,我會再來通知你的,你隻要把一千兩黃金準備好了就可以。”
這裏有些冷,風吹的很冽,風席卷著異狼的發絲,讓他那原本就不規整的頭發變得更加的蓬亂,象上瘋子一樣,現在,異狼已經成了瘋子,在這凜冽的風中,他已經是感覺不到風的淒寒了,因為瘋子是感覺不到冷的,否則他就不會在這裏一動不動地從清早站到黃昏了。
蝶兒與柳賈賢攀談了一天,異狼也對著魔鏡看了一天。有好多次,異狼已經上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地去看,以至於他越看心就越痛苦,痛的有若千刀淩遲,一直痛到了全然麻木,成為了一個已經是瘋掉的人了。
異狼的眼圈裏暗含淚水,盈盈的淚花在他的眼圈裏打轉,男兒有淚不輕彈。異狼不曾因為過什麼而流淚,可是這次,他的眼淚卻流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