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我們這裏還有幾位兼職生,但是還沒有到他們的上班時間。”
“工讀生?”
恩美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又是討厭的音樂後遺症,自負的她又不好意思去問陌生人,隻得先讓領班他們下去,然後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工讀生是什麼意思?”
“就是指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的學生。”
“那樣豈不是很辛苦。”
“嗬嗬,他們之中有的人是因為家裏麵貧苦,逼不得已的。不過,這些事情和你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有關聯,你隻要拉好琴就可以了。”
隻要拉琴就好了?為什麼自己的一生就隻能有一把大提琴而已。何況現在的自己已經對琴聲厭惡至極,沒有任何熱愛了。
恩美默默的掛掉了電話,心情一片陰鬱。
鏡子前,英雄瘋狂的用牙刷掃蕩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這已經是他今天刷的第十五遍牙了,牙齦都感覺澀澀的快要冒血了,澡也洗三次了。可是沒有辦法,隻要自己一停下,身體離開水,腦海中就會不停回放初夏把嘴巴放在自己唇上,臉與臉無限接近的場景。真惡心,那種軟綿綿的觸感現在都還像是貼在臉上一樣。
唉,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上帝會這樣處罰她,遇到她真是要瘋掉了!
她還好意思叫囂著說是初吻,難道就隻有她有初吻嗎?自己還不是珍藏了二十年的第一個吻,本來打算留給自己的初戀情人的。
話說自己的理想型是那種有著女神般烏黑的卷發,身材凹凸有致,性感豐滿,渾身散發著成熟的女人味兒天使般的女人。一世英名的李英雄,怎麼就栽在這個丫頭手中了。
英雄越想愈生氣,牙刷的頻率瞬間變快。一用力,疼痛直鑽心底。
“疼——疼——。”他生氣的將牙刷丟在了盥洗盆。
“少爺,你刷牙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牙醫來。”
“我願意,不行嗎?難道李泰安連我刷牙的次數都要規定?”
可是嘴上逞強歸嘴上逞強,刷到這個份上,再刷也去牙都該爛了。英雄鬱悶的沫漱幹淨,走回了房間。房間裏,傭人們正在收拾房間,他們拿起他白天穿過的衣物,準備去洗。那件外套,就是今天暴力女穿過的。
“把外套拿去丟掉。”
“少爺,這件外套您才穿了一次而已。”金管家上前勸阻。
“丟掉。”
英雄瞪大眼睛,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還有,告訴李泰安,我要去度假,美國,英國,或者非洲都行。不然,我就離家出走。”
“少爺——”
“出去。不要煩我。”
“到底又是誰惹天下無敵的李英雄生氣啊?”
房門突然打開,語安身著美麗的綠色小洋裝,像隻清幽的百合花一樣翩然得飛了進來。
“語安,你怎麼來了?”英雄謹慎的繞道書桌後麵站著。
“語安小姐,晚上好。”金管家不理會英雄命令他留下的眼色,立即帶領傭人出了房間,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因為你一直不接電話啊,所以隻有我親自來找你了。”
“對不起,大概是信號不好。”
“明天晚上你會去看演出吧。”明明是問句,卻一點疑問的味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