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裏早已經做好了扶住他的準備:“莫言哥我扶著你吧!”
秦莫言越來越覺得犯困,並且全身開始無力,眼前越來越模糊,就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聽到了槍聲,雖然槍聲是那麼的刺耳,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不安的倒在了傑的懷裏。
當秦莫言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木質的天花板,屋裏照射進來的那一道殘紅,他想起了倒下時的那聲槍響,瞬間坐了起來:“傑裏”
傑裏正坐在窗戶上,頭偏向那一道殘紅:“莫言哥你醒了”
看到他身影的秦莫言才鬆了一口氣:“嗯,你沒事吧!那聲槍響?”說完向他走去,雖然感覺頭還有一點痛但是還是堅強的向他走去。
傑裏聽到他走過來的聲音便把身體轉了過來:“嗯、沒事……”
秦莫言震驚的停下了腳步看著他綁著紗布的手當住了那一道殘紅……。
傑裏仍然隻是淡淡一笑:“莫言哥不用擔心,隻是擦傷,對了你醒了我們就去看看刀利先生吧!”
秦莫言很吃驚:“刀利…….?”
傑裏已經起身向大門走去:“嗯、走吧!”
秦莫言什麼也不再問,隻是淡淡的跟在了身後,在走出門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此處四麵環山,山間和門前開著早春的桃花在殘紅下更加豔麗奪目,那縷縷似浮雲般冉冉上升的農家房屋頂上的炊煙,那由牧童吹著笛趕著回來的耕牛發出的“哞哞”聲,還有那農人扛著鋤頭回歸時叱喝出來的充溢著山野清爽沒有韻律不成調的鄉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平靜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暮歸圖。
等秦莫言回過神時,傑裏的身影已經走了很遠,看著他的背影宛如畫中的美人漸漸踏入仙境。
兩人來到一棟木樓院子前,發現院子裏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當他們看到秦莫言跟傑的的進入裏,都安靜了下來並禮貌的行了個客禮:“晚好!”
兩人也照著他們的動作做了還禮:“晚好!”
當兩人穿過人群來到房間裏時聞到一陣陣蘭花的清香,病床上刀利正在安靜的躺著,傑裏走了過去,刀利的妻子急忙禮貌的靜靜地退了出來。傑裏輕輕的拿開了病人胸前的被子,檢查著胸前的那一片紗布:“他應該還要半小時才會醒來”
站在一旁的老醫生深思的微笑著:“年輕人、學識不錯啊!現在在這個村子裏能判斷出他醒來時間的隻有兩個人了嗬嗬!”
傑裏一臉淡淡微笑著:“老醫生你是根據你對他下藥的用量和平時用藥的經驗判斷出來的吧,對一位醫生來說,這樣很了不起,因為你有時時刻刻記得病人病情”
老醫生有些疑惑:“嗯,我是這樣判斷的沒錯,但是你年級輕輕,怎麼判斷出來的,還有你對傷口動刀的技術也很了不起,你可以說是我行醫六十多年來遇到的奇才醫生”
傑裏微微的笑著:“老醫生我並不是一名醫生,我隻是一名學生,醫生那個詞不是隻要會治病救人就能稱為醫生的”
從老醫生的眼裏能清楚地看出自己越來越喜歡傑裏了,老醫生很有興致的說著:“不管治病救人算不算得上是醫生,但是隻要在治病救人的人都有資格去學習治病救人,年輕人在你空閑的時間裏願不願意來幫我的忙啊?”
傑裏仍然隻是淡然一笑:“當然願意,我也願意把我怎麼知道刀利先生醒來時間的書本借給你”
老醫生興致越來越濃:“哦……?還有書本?那真的是太好了?對了我叫麻坨,年紀小的都稱我為麻大爺或是麻爺爺,你願意跟他們一樣這樣稱呼我嗎?對了你是其它國家的人吧!中文很不錯哦!”
傑裏微笑著:“麻大爺好!我叫傑裏,至於中文一直都是受於中國朋友的指導……”
病床上傳來了刀利咳嗽的聲音:“咳、咳、……哎呀!好痛!”
在一旁的妻子聽到聲音後急忙撲到了床前:“刀、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麻刀看到臉上還有淚水的女人,從疼痛中強擠出笑容:“我沒事,去告訴鄉親們我沒事了,讓他們都回家去吧!”女人聽話的向大門外走去。
麻坨看到刀利醒後便起身走了過來:“你醒了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隻要你在傷口愈合之前別亂發力的話,就會沒事!對了關於療養的話就交給這位年輕人傑裏吧!我先回去了!”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在經過傑裏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肩。
傑裏看了看天邊的敘陽隻剩下了一絲微微的血紅,臉上露出了那世人看不懂的微笑,此時的微笑就如他的內心一樣,猶如整個斜陽下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突然身邊來了一位樸實的婦人點亮了蠟燭,山村在黑暗來臨之前漸漸地被零星的燭光點亮,在那微弱的燈光下,在那蟲聲鳥叫的夜色裏,整個樹子猶如不存在一樣的平靜與安祥。
那婦人的樸實在燭光裏如木偶一樣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她走近傑裏禮貌得機器人一般:“天已經黑了,大廳裏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兩位吃完晚餐我叫人送你們回‘客人居’,兩位這邊請!”
兩人都知道婦人口中的客人居就是他們剛才所居住的地方,秦莫言由於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想著回去以後好好問問傑裏。兩人很順利的吃過了晚餐,並由村裏的一個小男孩提著馬燈給兩人帶路。
小男孩在清靜的路上哼起了不成調而又舒心的旋律,用的同樣是地方民族語言,小男孩的嗓音聲如鶯啼宛轉悠揚令人陶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