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站在桌邊冷眼看了眼那老先生,又看了看臉色凝重的周文,拉開座椅坐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麵前的桌上也有一杯咖啡。
那老先生穿著幹淨利落的黑色西裝,戴著一頂同樣顏色的禮帽,兩鬢發白,一瞥霜白的山羊胡子,臉型消瘦卻仍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這位老先生就像一位紳士般,他將菜單放在桌上,推到了楊誌麵前,對楊誌微微笑道:“楊先生吃點什麼嗎?”
“謝謝,我吃過了。”楊誌摸不清他什麼意思,婉拒道。
老先生也不生氣,將菜單放在了一遍,用勺子在咖啡裏攪拌了下,微微笑道:“楊先生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南方來的,對你也沒有什麼惡意。”
楊誌眼角微微一挑,不動聲色地說:“看來老先生對我很了解嘛。”
“以楊先生現在在國際上的名聲,要拿到一些信息還是很容易的,隻要花費少許的一些金錢就可以了。”說著,老先生微笑著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來回搓動,做了個手勢。
楊誌看了看這家咖啡廳,整個咖啡廳都空蕩蕩的,除了門口那三對情侶外,也就知道收銀台的兩個服務員了,不過楊誌隻是掃了一圈,就已經得出了一些結論。
他再次看向周文,隻見周文一切如常,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是臉色不太好,皺著眉頭凝重地盯著那老先生,看來是被老先生拉過來的時候有些什麼不愉快的接觸吧。
楊誌不敢肯定這個老先生說他不是南方來的是不是真話,但是他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楊誌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還未請教老先生高姓大名?”
“免貴姓皇甫,單名一個明。”他喝著咖啡,輕輕說道。
皇甫?這個姓氏很特別啊!
楊誌在心裏微略回憶了一下,現在自己知曉的,或者說明麵上的皇甫家族有東西兩家,一家在燕京,是燕京前二十的大家族,一家在德國柏林,據傳是上世紀初期流至海外的。
但無論是燕京的皇甫家還是柏林的皇甫家,楊誌都沒有跟他們有任何的關係,卻不知這位老先生為何而來,而且從他散發出的若隱若無的氣勢來判斷,楊誌覺得柏林的皇甫家應該培養不出來這樣的人才。
想不通,楊誌幹脆單刀直入:“皇甫老先生如此大費周章的與我見麵,不知有何貴幹。”
“世人皆言楊先生囂張跋扈,肆意狂妄,今日看來,傳言非實啊!”皇甫老先生並沒有回答楊誌的話,反而眯著一雙眼睛微笑著看著楊誌,說起了另外的一些事情。
“楊先生年僅二十二歲便已得窺真武道,前途不可限量,今日前來並非針對楊先生,隻是在下的一時興起罷了,若是給楊先生造成不便,還望海涵。”
海涵個屁!要不是楊誌覺得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早就將周文救走了,哪裏還輪得著他在這裏掌握主場。
不過在皇甫先生說他已經得窺真武道時,楊誌心裏還是微微一怔,看來這皇甫先生給自己的壓力的確是來自絕對實力上的壓製,所以才讓楊誌覺得心裏很悶。
但同時,楊誌右手指上的龍戒傳來微微溫暖,楊誌從而得知了麵前這位給了自己莫大壓力的皇甫現在對自己並沒有敵意,甚至有些微微的好感。
這讓楊誌更莫名了。
楊誌瞥了眼門口的那三對情侶,對皇甫先生道:“老先生大費周章竟隻是一時好奇?”
那知皇甫先生搖了搖頭:“那些人可不是我帶過來的。”
“哦?”楊誌一愣,隨即凝眉深鎖起來。
“我比較喜歡獨來獨往,所以一般出門都是不帶下人的。”皇甫先生喝了口咖啡,微笑道:“那些人的來曆相比你也應該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