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北京,少說家裏麵也有個將軍或者正廳,而且還是實權的那種。”柳靜海平靜的說著:“若是以能力,無論是從軍幾年晉升校官還是進入官場平步青雲,都算是你的能耐。”
“可惜。”說道這裏,柳靜海搖了搖頭:“我在你的身上,沒有看出一點具備這些能耐的樣子。”
“你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謙和有禮,其實內心高傲到了極點,打定主意的事情不會後退半步,這種性格,若是進入了官場,不能和光同塵,必然一敗塗地,便是進入軍中,也是舉步維艱。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把悠悠交給他?”說著,柳靜海就定定的看著楊誌,仿佛要吧楊誌給看穿似得。
楊誌忽然笑出了聲來,他微微搖頭:“柳先生,這些都隻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我隻是把唐悠悠當朋友看待,對她的身世有些好奇罷了,畢竟當年唐老大可也是個風雲人物呢。”
“而且,你說的沒錯,我還在個人啊,可是很高傲的,因為我有看不上一切的本錢。”楊誌目光平淡的望向柳靜海,那雙漆黑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眸子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
“哦?神秘能耐?就拚你在美國的幹爹?還是你那戰場上曆練下來的身手?”柳靜海冷笑一聲。
他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希望能折服楊誌這個傲慢的小子。對於楊誌橫空出世從國外回到國內,還創下了偌大的基業,同樣是混過地下世界的柳靜海怎麼可能一點關注都沒有?他可是從楊誌出現在紅海市的時候就開始關注起來楊誌。
後來楊誌跟老青幫的遺老遺少還有八大王全麵開戰的時候,柳靜海通過推測還以為楊誌會慢慢的被老青幫的殘餘勢力強壓下去,結果沒想到一敗塗地的卻是老青幫,柳靜海這才正式注視起楊誌來。
同時柳靜海也清楚的知道了老青幫已經名存實亡了,姐夫叫自己守著的任務也終於完成了。
再看看楊誌,柳靜海不由起了愛才之心,若是把他引入到自己麾下,栽培幾年,讓他成了氣候,將來接替自己,以後未必不能將悠悠嫁給他。
姐夫也說過,不願意讓悠悠再跟這他顛沛流離。
但是柳靜海準備了這麼多,在清楚的知道左華強跟楊誌的衝突後,還帶著人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了天南市,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楊誌,卻沒想到楊誌竟然比他想想的還要不可一世。
真不知道他是自大到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裏,還是有些神秘別的原因。
“我的嶽父,曾經是楚南父親的老領導。”
“我在江北市,能和市長平起平坐。”
“我身邊的這位張老,是古老武道家族的傳人,武功驚天動地,便是你加上你手下的勢力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柳靜海雙眼微眯,盯著楊誌,一字一句道。
“這些東西,都不是你能夠想想的,你終究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再有能耐,又能高到那裏去?你真的以為老青幫就那麼容易被你打散了嗎?若是沒有我們這些元老的放縱,他們在絕對的武力下真的會名存實亡嗎?哦,忘了,你不知道武者吧。”說道這裏,柳靜海不由惱怒的冷哼道。
他都已經說道了這裏,卻見楊誌竟然還不屈服,反而硬著頭皮說自己有底牌,你若是真的有神秘底牌,就不會連一個晚會的事情都要靠著祝凝兒出麵幫你擺平了。
楊誌平靜道:”柳先生,你說的這些,在我看來,隻是一劍斬破的事情,如果一劍斬不破,那就兩劍罷了。”
“一劍斬破?”柳靜海笑出了聲。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楊誌啊楊誌,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幻想著自己能夠有斬斷一切的能力,可惜這個社會,終究是規則大於全部,你若是不遵從規則,就隻有被規則拋棄的。”
“罷了罷了,你走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吧。”說完,柳靜海揮了揮手,轉身而去。
周圍的西裝大漢們紛紛跟在柳靜海身後,寂靜肅穆,法度森嚴,比霍老三的手下高不止一個檔次,不愧是江北最頂級的大佬。
那個張老臨走之前,看了楊誌一眼,有些惋惜的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珍惜啊,柳爺已經多少年沒有動提攜年輕人的念頭了,你知道你今天失去了什麼嗎?”
“少奮鬥二十年的機會!”
“我年輕時若有你這等機遇,哪還會一把年紀給人做侍衛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