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年前,清軍入川的時候,那一代風蜈教巫主就曾經在白龍鎮吹奏此笛,一舉吞噬了上千清兵,上千清兵被煉成屍人,將清兵數萬大軍擊退百裏!後來當時肅親王豪格請來密宗三位上師聯手才擊殺了他。”白少堂喘著口氣道:“想來這少教主法力還沒到那種程度,最多也就能駕馭鬼笛中的大蠱蟲引來更多的蛇蟲罷了,我們隻要衝出黑域,他的蠍心忘情就無效了。”
“嗬嗬,白少堂,你對我們風蜈教了解的真深啊,可惜想從我的黑域中脫離,憑你們幾個人的法術,隻是癡人說夢。”少教主陰冷冷的道。
“哦?是嗎?”楊誌卻是輕笑一聲,再次揮手。
隻見虛空中一道銀光猛地當空一掃,這次的銀光刀芒更盛了,刀身上反射出的寒芒也越發鮮明,作為用月凝石和赤陽石精煉過的法器,斬殺那些蠱蟲隻是最基本的能力。
隨著刀芒一出,刀身上突然出現一頭墨綠色的陰蛇虛影!
刀芒所及之處,漫山遍野的蠱蟲就淒厲慘叫著向四方躲去,有些來不及的,被陰蛇殘魂一口吞下。
甚至天空的黑幕都被一刀斬出一道印記,縷縷白光落下,就如同烏雲縫隙中的陽光,院內再非黑暗不見五指,至少也能看清東西了。
“你這法器中竟然還有器魂?”少教主咬牙切齒,滿眼的不可思議。
眾人聞聲,紛紛定睛看去,這時借著陽光,已經能看到,少教主此時正躲在院中的一個牆角處,手裏拿著一個微微彎曲,帶著蒼茫氣息的白色骨笛。
確實非常像蠍子的尾巴,隻是這根尾巴淨潔如玉,讓人沒想到它裏麵竟藏著上百隻大蠱蟲。
“我說了,你這法術隻是小道罷了,碾死你,我連手都不需要動。”楊誌依舊坐在那,手中黃泉刀斜插在地麵上,紋絲不動。
楊誌也沒有想到,上次在將陰蛇斬殺後精煉黃泉刀,竟然陰差陽錯的將那陰蛇的魂魄封印在了黃泉刀中,不過隨後他就想到了一些可能,當即在心中問道:‘唐老,這是你安排的吧。’
能在楊誌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情況下將黃泉刀藏入器魂,也隻有唐老能做到了。
‘嗬嗬,這你可冤枉我了,那陰蛇本就是在陰煞之地修煉已久,死後魂魄殘留在日月穀中也情有可原,上次你精煉的時候我隻是順手一拿而已。’唐老的語氣中充滿了歡聲笑語。
楊誌微微一笑,並不介意,這樣受益的還是他啊。
隨後楊誌看向在角落的風蜈教少教主苗賢人,嘴角微微一翹,說道:“還是那句話,你若現在過來磕頭領死,我可以給你風蜈教留幾個苗裔。若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滅你滿門了。”
少教主聞言,眼都要瞪出來的,裏麵全是血絲。
他縱橫西南,一教稱尊,什麼時候遭受過如此羞辱?本來還有一絲逃遁的念頭,現在聽罷,拋之腦後,隻見他猛地將骨笛倒轉,插入自己的胸口。
那骨笛類似蠍子的尾巴,一端非常尖銳,如同匕首一般,輕易就劃開他的胸膛。
隻見大片大片的鮮血湧入骨笛之中,如羊脂玉般的骨笛竟然詭異的將血液吸入其中,綻放出淡淡的紅芒。
“以血祭器?”楊誌啞然一笑。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使出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