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柳靜海!何等偌大的威名。
在那位楊天師崛起之前,他隱然是廣省諸多大佬之首。更不用說柳靜海背後那澎湃的靠山勢力和通天的人脈手段。
至少張副市長在滄州,是絕不敢與他扳手腕的。
柳靜海的名字傳來,無論堂內堂外都一片轟然之聲,連楊秋文都微微失色,在場除了他和老爺子、以及太叔公外,盡皆起身。
“竟然是柳靜海?”
之前滿不在乎的楊寧此時也滿眼精光,作為沈致遠的手下大將,他怎麼會沒聽過柳靜海的名頭。
此時,楊家大院的門口,走進來一群人。
他們各個身材彪悍魁梧,滿臉凶煞之氣,但為首的卻是個斯文儒雅的中山裝男子,若不聽他的名字,還以為他是大學教授或儒商呢!
“真是柳靜海啊。”
“他怎麼來了?”
“新年佳節,我等來給楊先生拜年祝賀。”柳靜海淡淡道。
他這言一出,再也沒人懷疑楊先生是楊秋文了,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楊誌,不會又是衝他來的吧?
楊光聞言一顫,手中剛端起的杯子,酒水硬是灑了一半。而楊旭更是感覺一道重錘從天而降,把他這一輩子所有的世界觀統統砸碎。
楊雪此時都麻木了。
裴紹元、薛陽平、柳靜海……
這麼多身價億萬的富豪和大佬,都衝著楊誌而來,這個楊誌,莫不成這幾年在國外混的特別好?但也不至於回來不到半年就這樣讓各方勢力巴結了吧……
隻見柳靜海先對楊誌遙遙一拱手,然後率眾步入大堂。
“老太爺、楊老爺子、楊秘書長。”
柳靜海微微抱拳,他為一方魁首,氣場極大,雖是客人,卻如同主人般揮灑自如,睥睨全場,連楊秋文似都壓不住他。
“柳董客氣了,你從滄州遠道而來,是我等怠慢貴客了。”最後還是楊修文出聲道。
“哈哈,楊先生過節,楊家年會,我怎能不來。”柳靜海哈哈大笑,然後轉頭對楊修武和蘇明月夫婦一躬身道:
“楊縣長、楊夫人,值此新春佳節,我等前來賀喜。”
“祝您長歲平安!”
諸多廣省大佬齊齊一躬身。
那種威壓全場的氣魄,瞬間充滿整個大堂,楊家大院內外,都靜如平湖,無一人敢吱聲。盡管這裏是金城,是江南,不是廣省,很多人都沒聽過王天豪、陳仁等人的名號,但看他們的鷹視狼顧之資,就知道每個人的身份都絕對不在薛陽平之下。
楊秋文麵色不動,但抓著太師椅的手卻直冒青筋。
柳靜海對他隻是拱手,麵對楊秋武夫婦時,卻鄭重鞠躬,如見長輩,這對比,何等鮮明?
直麵這位名滿廣省的大佬,楊秋武夫婦連忙站起來,蘇明月急道:“柳董事長,我們才初次見麵啊,您無需行此大禮。”
“哈哈,楊夫人,您有一個好侄子啊,如今廣省和天南,誰不知道楊先生的大名。”柳靜海搖頭輕笑。
“楊誌?”
在場眾人全部愣住了。
之前大家雖有猜測,但從柳靜海嘴中證實時,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楊誌隻是區區一個少年,怎麼能驚動廣省諸多大佬,乃至滄州柳靜海這樣的人物親來祝賀?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就楊誌那個窮酸樣……”楊誌二伯母脫口而出。
“這位女士,慎言!”柳靜海臉色一冷。
背後一個光頭大漢更是冷笑道:“你若敢在廣省和天南說這句話,我早把你腿都打斷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光頭佬那滿臉煞氣,就知道他非虛言,二伯母什麼時候見到這樣人物,頓時嚇的如同鵪鶉一般,不敢抬頭。
“咳咳,柳董,你約束一下手下人。”楊秋武看不過眼了。
“楊先生地位尊崇,名滿天南、威震廣省,對他不敬,就是與我們為敵。”柳靜海淡然道。
沒有誰想和滄州柳靜海開戰,楊家雖強,但柳靜海背後的勢力也不遜色多少。更何況他後麵跟著那麼多廣省大佬,一看都是來曆不凡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