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被這個消息震懾住,議論紛紛時,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嚴謹板正的男子走出人群,滿臉嚴肅道:“這位先生,你說陳小姐欠你一百億,可有憑證?”
“可有欠條合同?”
“可有銀行的流水?可有擔保人?可有公證人?”
嚴謹男子一口氣問出來,見楊誌一句話都答不上來,臉上不禁浮現輕蔑的笑容:“你什麼都沒有,空口無憑就來說陳小姐欠你一百億,那是不是我明天就能去李超人家,說他欠我一千億呢?”
他這話一說完,頓時全場哄堂大笑。
不少淑女不敢像男士那般放肆,隻能捂嘴輕笑,但依舊笑的花枝招展,雪白的胸脯一陣顫抖,連陳安琪臉上都不由浮出一絲笑意。
“胡律師,你不愧是咱們香江的大律師,言辭犀利如刀,讓這小子一句話都辨不出來。”有人喝彩道。
“那是,胡律師當年可是在法庭上,指著大法官罵的人,逼得大法官都道歉認錯。區區小孩怎是他對手。”另一人洋洋得意道。
被稱作胡律師的嚴謹男子,名叫‘胡誌’,乃是香江赫赫有名的後起之輩大律師,在香江排名第四的嘉德律師事務所當任主要律師,其戰績彪炳,連續十三個案件無一敗訴,號稱精通各種法係。
“這位先生,你要知道,你剛才的話,其實已經涉及到了誹謗和訛詐罪,如果我一紙訴狀將你告上法庭,你至少要被判三年以上刑期。”
胡誌摘下眼鏡,用絨布擦了擦,重新戴上,冷然道。
“哦?是嗎?”
楊誌理都沒理他,依舊定定看向陳安琪。
“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不要拖太久,我會沒有耐心的。”
“可惜你沒有珍惜。”楊誌目光低垂,似在輕歎:“現在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陳安琪不由心中一顫,隻覺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抓住心髒,一絲絲悔恨在心底翻騰。
“這位先生,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胡誌眉頭緊皺:“你先是非法侵入私人領地,然後又打傷了幾位身份尊貴的顧客,接著訛詐陳小姐一百億,最後又開口威脅陳小姐,這麼多罪證,再加上在場眾多證人,足夠你判一百年以上的監禁。”
胡誌毫不懷疑,隻要打起官司,自己絕對能把楊誌弄個無期監禁。
畢竟在場這麼多達官富人,他們的能量加起來,足以相當於小半個香江的上流社會。想要把一個普通人弄入監獄,太簡單了。
別人的也都對胡誌的話深信不疑,都憐憫的看向楊誌。
大富豪豈是這麼容易觸犯的?你隨便誹謗人家一句,都能把你告坐牢,何況楊誌又是打人又是訛詐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
誰知道楊誌微微一皺眉,然後輕輕一揮手。
“啪!”的一聲。
胡誌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打中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那十數萬美元從意大利頂級眼鏡公司訂製的金絲邊眼鏡直接被拍成粉碎,而他接連轉破好幾桌酒席,一直砸出了十數米,纖毫必備的掌紋出現在他左側臉上,掌印深深,赤紅如血。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沒想到,楊誌說動手就動手。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香江排名前四的事務所當家大律師,正常人不要說打他,連罵他一句都不敢,隨時會被他抓著證據告進法庭。
隻有寧天辰猛的瞳孔一縮。
他壓根都沒看到楊誌是怎麼出手,就好像憑空有一隻手掌拍飛一樣。但這怎麼可能,內勁外放,至少是半步化境的修為才能做到,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就是一位武道宗師或準宗師?
而章先生則在楊誌出現的那一刻,就猛的身體一僵,如見鬼魅,別人不清楚,他卻知道,眼前這個平凡的少年,可是威震華夏的天榜大宗師,不要說打一個律師,便是殺了他又如何?港府敢為這點小事,去為難一位天榜宗師嗎?
“你你敢打我?”
胡律師顫抖的摸著半邊眼睛,指著楊誌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