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說,他們的死現在來看,肯定是被人設計了。她推測說他們可能都被下了降頭術。比如我爹,即使我不去推他,他也會因為別的意外而死掉。
我聽得毛骨悚然,繼而心裏湧起一陣憤怒,我爹就算了,老是打我們,可我娘與我姐那是死得好冤啊!
這個五鬼換命術的施術人,究竟是誰?
周大娘看我憤怒異常,就安慰我,說苦命的孩子,你就跟著我學一段時間吧,看你能學到什麼。至於為你家人報仇啥的,暫時就不要去想了。等你真正學好本事後,再去尋找仇人。
我恨得牙齒癢癢,兩隻小手不斷揮動,好想立即就將那個幕後施術人找出來,將他千刀萬剮!
周大娘喃喃說,現在已經死了三個符合條件的人,再有兩人死掉,那這五鬼換命術就要成了!
她在我房間內坐了一會,喝了杯水,然後叫來幫戲班子煮飯的鄭媽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鄭媽看到床上血跡大吃一驚,不過卻不敢細問。
周大娘和她說了幾句,然後叫我一起出去,我們走了一段路,來到村長家裏。
周大娘徑直進去,村長正在屋裏看電視,平時他可是一副嚴厲表情,此時看到來人是周大娘,顯得非常恭敬,讓座、上茶,就連對我也是一副好笑臉。
村長姓陳,周大娘就向他說明來意,叫陳村長幫忙查一下最近是否有人死去。
村長管理著整個村子,查了好一會,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除了陳春妹家有人死外,還有村東的劉老頭,村西的李大媽。
接著他又說了五六個名字,周大娘打斷他,問他這些人的生辰八字。
我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周大娘是在找那兩個水旺、土旺之命的人。她想從這些死人這裏,查出誰是水旺和土旺之命。那樣的話隻要將那屍體控製在手裏,五鬼換命術就不成了。
從周大娘剛才對我說的話裏,要湊齊這樣金木水火土旺命的五個人,實屬不易。
隻要將這五個人之中的其中一具屍體破壞掉,那麼這五鬼換命術就會破產。
村長聽到周大娘的話,就重新開始,將人名與對應的生辰八字念了出來。
周大娘一邊聽,一邊掐算,在她說“下一個”時,村長才繼續念下去。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都有事幹,而我就顯得有些無聊。
電視上播放的是那種手撕鬼子的節目,我一個姑娘家也不喜歡看這種打打殺殺的電視劇,不過聊勝於無,就坐在這沙發上也挺舒服的,悠閑地喝著茶看電視,等周大娘找出那水旺、土旺之命的死人。
時間過得好慢,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周大娘嘀咕了聲怎麼都不是,拿起茶盤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她閉上眼睛,指背輕輕地在桌子上敲打著,似在思索。
睜開眼來時,她問陳村長是否知道附近幾個村子最近死人的資料。
村長麵露難色,說其他村子並不是他負責,他不知道。
周大娘想了想,問能否叫陳村長到這些村子裏查一下?將最近,也就是一個月內的死人及其生辰八字弄一份資料給她?
陳村長有些躊躇,周大娘見村長似乎不想答應的樣子,哼了一聲說,這可是關係到村裏其他村民安危的大事,身為一村之長,拜訪其他村用不了多少時間,為什麼推三阻四的?
村長見周大娘拉下了臉,急忙陪笑,說周姐你勿急,我這是在考慮要怎麼向他們打招呼要,現在就去辦。
他站起來去打電話,叫村裏的會計和出納等人都過來。
那些人過來後,陳村長又小聲交待他們一番,指揮他們幾個到附近村子去要資料。
周大娘說拿到之後,就給她送到戲班子大院裏去,她要先回去了。
我們就站起來向著屋外跑,剛走幾步,村長立時拉住周大娘,笑著問她是否能給算一下,最近鄉裏有位副鄉長因為到了年齡退休了,問他自己是否有機會上位。
周大娘本來不想搭理,見村長甚是急切,就叫他將生辰八字拿來。
村長刷刷地拿出一張紙寫了幾下,就遞給周大娘。
周大娘接過,說待她有空就會幫忙掐算的。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出了屋。
剛走了十幾步,村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們停下,他追了上來,拿出一張張條給周大娘說,這是他死對頭,也就是一個鄰村大河村的李村長的生辰八字,他叫周大娘幫忙算一算,看誰更有可能當上副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