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又問李嫂,問她有沒有覺得有誰平時和李村長走得最近,或者關係最密切。
李嫂回憶了好一會,搖搖頭,說老李並沒有特別親近的人。
周大娘說,想要從李村長這裏找到誰是施術人的線索,在他死後,更加行不通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那個施術肯定沒有想到我們能這麼快找到了苗光亮。所以這是他失算的一環。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將苗光亮的屍體留住,不讓施術人拿到。
我們正說著話,此刻,從外麵走進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婦女。
我以為這位農村大嫂是來找李嫂的,沒想到她卻朝我走來。
我愣了一下,隻聽得那婦女猶豫著問道,你是叫陳春妹嗎?
我點了點頭,眨了幾下眼睛,疑惑地看著她。
周大娘與楚楓見有人進來找我,也圍了過來。
那婦女看了看其他人,然後將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我覺得奇怪,我可是不認識她的,她有什麼事情是要對我說的?
於是我問道,大嫂,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婦女先介紹自己叫張曼,是本村人。她說道,這樣的,昨晚我睡覺,夢見有一個年輕女人自稱吳小芬,叫我幫一個忙,我就問道需要幫什麼忙,她說她的身體被放在了一個好冰冷的地方,叫我幫忙找一個叫陳春妹的人,說這個人是在石頭村的,叫陳春妹幫她將身體找出來。
她看了一眼我們,繼續說道,本來這樣的夢我也不太相信的,不就是做夢嗎?誰沒有做過夢?
但是今天中午我睡午覺時,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屋角處有一個女人在哭,我看著就呆住了,這女人正是昨晚給我托夢的那個。
她再次哭著求我幫忙,說務必去找戲班子裏一個叫陳春妹的小女娃,還說了這個女娃是怎麼一個模樣。
剛才我聽見說這裏有戲班子的人過來了,就走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就找到了你。
那張曼說著,求我幫她的忙,說她不願意被死去的鬼天天這樣纏著。
之前吳小芬也托夢叫我幫她找屍體,可她為什麼又托夢去找別的人?直接找我不是更好?
我看著這位張曼,那是非常普通的一個農村女人,放在農村裏毫不起眼!可我隱約地又覺得她身上有些不簡單。
我就問道,那麼,小芬姐托夢給你,有說要我怎麼做才能幫到她嗎?
張曼說道,有,她說了一個地方,說如果我找到你後,就叫你過去那地方找屍體。
我有些躊躇,問,那個地方在哪裏?
張曼回答道,就在我們大河村去往石頭村路上的一間爛房子裏。
聽她說到那間爛房子,我就明白在那裏了。
她口中的這間爛房子,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鬼屋。
那鬼屋之前是一家姓畢的人住的,後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一家幾口人一下子死了個幹幹淨淨。
從那後,從那房子附近經過的人,總感覺有一股冷冰冰的氣息從那裏溢出。特別是在夜晚之時,更有人聽到那裏有女人在傷心哭泣的聲音。
漸漸地附近村子的人都知道那裏鬧鬼,如沒有必要是不會去那個地方的。
我不禁就打了一個哆嗦,小時候與姐姐和其他村裏的姐妹們玩,她們一提到那個鬼屋,我就會覺得後背冰涼。
此刻夜色已晚,張曼叫我去那裏找屍體,我一個女娃怎麼敢獨自過去?我心裏忐忑又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