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墓地裏的那個戴著寬大墨鏡的種花男,自他身上我感到一陣熟悉的氣息。
此時細細想來,那幾隻紙人顯然就是他派來救我的。
那些紙人令我想到了楚楓,不知道那個種花男是不是楚楓。即使不是,他也與楚楓有關係吧?
六年沒有他的消息,此刻那種花男讓我有了一絲能再見到楚楓的希望。
楊巧醒過來後,漂亮的臉變得醜陋起來!痘痘爬滿了那臉,白皙的皮膚也變得暗黑起來。
她看到自己這副尊容,比之前馮佑死了時還要傷心。
我沒有告訴她發生的一切,隻是在問她對馮佑有什麼印象時,楊巧喃喃說道,真是奇怪了,當時自己怎麼就會看上他呢?
馮佑死後,學校裏有不少男生有來慰問楊巧,可是楊巧在那麵膜效力失去回複以前容貌、甚至更不堪時,那些人沒有再來過。
楊巧也因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而向學校請了足足一個月的假。
這事過去後,我回複了平靜生活。隻不過在晚上睡覺時,還會看到那位穿著我們高中校服的那位女鬼。
不過,我看到這女鬼時,她的臉上總是一片茫然。我知道這隻鬼肯定是被什麼人或者鬼物控製了心神,她在監督我。
我得到了那把寶劍,那是一把渾身雪白的劍。在劍身上用草書刻著兩個字:斬情。
很好聽的名字,我覺得這把斬情劍很適合我。
我是詭戲門弟子,本來就應該斬斷情絲。
斬情劍是一把短劍,從劍柄到劍尖大概四十公分。劍非常鋒利,我折了一根自己的頭發,掉到那劍刃上去,頭發自動斷為兩截。
當那女鬼接近我時,我拿出斬情劍要去打她,女鬼竟然害怕逃得不見了蹤影。
我小心地將斬情劍放進自己背包裏,出去時候總是背著那個背包。
學校裏的生活很平靜,在楊巧回家休息之後,呂桂藍和李靜靜總是拖著我到學校各個角落裏去,叫我不準再一個人傻瓜一樣呆在宿舍裏。
特別是呂桂藍總在我宅在宿舍裏時數落我,說一個女孩子整天不出去外麵逛蕩,怎麼會有男朋友?
我說我不需要男朋友,有你們兩個就成。
呂桂藍高興地拉著我手說,果然是好姐妹!我們從高中一直到現在,這幾年一直都是住同個宿舍,緣分肯定不淺。
兩人之中,呂桂藍好動,而李靜靜斯文,三個人一起時,總是呂桂藍一個人在旁若無人吱喳說話。
自那次之後,呂桂藍再沒製造機會給班長讓我們獨處。
一個多星期後,周大娘來電說過來看望我們。
當她帶著簡秀出現在我們出租屋裏時,周大娘顯得風塵仆仆,簡秀則是如大家閨秀般朝我微笑。
趙姐招呼著她們,在她們坐下奉上茶時詢問她們怎麼飛了大半個中國過來看望我們。
周大娘說發現花間派蹤影,她們和一些同為正道門派的人聚集到此,準備對付花間派。
與周大娘隨行的還有一些詭戲門姐妹,她們被安排在了附近酒店裏。
我探詢周大娘問是否有花間派人士的畫像和身份,我說有這個的話,要對付他們就容易得多。
周大娘如我小時那樣撫著我的小腦袋說花間派那些人狡猾如狐,肯定備有多個身分,而且從蛛絲馬跡中周大娘說那個邪派還會易容。
說到這裏時,周大娘漫不經心說道,楚楓也會在這一次圍剿中出現。
我心裏大喜,要不是這裏有人,我真會手舞足蹈起來!
我的感覺沒錯,楚楓果然還存活在這世上!
我立即就想問周大娘楚楓在哪裏,可話到嘴邊看到周大娘那冷峻目光時,我生生將那幾句問詢話語吞進肚子裏!
話雖沒有問出,可我怕周大娘看到喜形於色的我的臉色,急忙低垂下頭去,拿起茶杯喝茶。
碧綠色的茶湯散發著騰騰熱氣我卻不知,一下子喝進大半口,茶湯一進嘴巴裏就被我噴出!半條舌頭都快被灼熟了!
好在茶杯沒有摔碎,要不然會更
“哎,果然是村裏的娃,上不得廳堂,一點女兒風範也沒有。”耳邊傳來簡秀的說話聲。
“不是,不怪春妹!她平時不是這樣的!都怪我沒有待茶涼些時再倒進茶杯裏!”趙姐自責間拿出紙巾給我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