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成說,有這個可能。我聞到這兩人的氣息極是相似……嗯,真的就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他想了一想,說道,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你們學校裏的人。我倒有一個主意,你不是說那個校服女鬼就在這裏徘徊嗎?我去抓住她,看看她怎麼說。
我略帶擔心問,你之前不是怕打草驚蛇嗎?怎麼現在又想去抓她?
阮玉成解釋道,這一次因為那個人已經發現有人注意到他,所以我們也不需要去擔心什麼了。草打了,蛇也驚動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他說完就要走,我叫他且慢,然後指著夏夢說,她身上的陽氣好像被吸走一些。
阮玉成看了幾眼說無礙。於是我燒了符咒幫她回複陽氣,而自己則是跑回宿舍裏等阮玉成。
我發了信息給趙姐,說自己在外麵買姨媽巾時恰好遇到同宿舍同學,已經跟她回到宿舍裏來。叫她不用擔心,我明天再回去看她。
她沒有回複。估計吃藥後已經睡著了。
阮玉成在外麵一陣遊蕩。半個小時後飄回我們宿舍裏,運用道法將宿舍裏的兩位做著清夢的室友迷昏過去。
這時候,我才看到在他後麵還有一道纖細影子。正是那位校服女鬼。
我將電燈打開,畢竟在漆黑的房間裏與兩位鬼物說話覺得很不自在。
白色燈光將女鬼蒼白的臉照得更加蒼白。她臉上仍然一片迷茫之色。
阮玉成為她恢複神智。校服女鬼幾下哆嗦後,無神的眼睛裏回複了光彩。
看到我們正看著她,校服女鬼先是疑惑,隨即驚訝,再退後兩步,魂魄模糊間就要化成一片陰風遁走。
“別慌。我們不會傷害你!”我連忙說道。
阮玉成毫不動彈,眼眸裏卻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那氣息似有一股壓力將女鬼壓得渾身顫抖。遲疑間,女鬼凝聚魂魄,不敢遁走。
我朝她露出一個微笑,“我們聊一聊?”
女鬼不置可否,不過非常配合地走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我不知道從何問起,理了理思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鬼抿了抿嘴唇,從牙縫裏吐出三個字“安雨兒。”
我瞪大一雙眼睛說,“你就是安雨兒?”
女鬼安雨兒詫異地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我也是縣六中的學生。看樣子,你還是我的學姐吧?”
“你真是縣六中的?是多少屆的?”安雨兒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兩人互相報了所在班級及任課老師等信息,想不到這位安雨兒真就是長我三屆的高中學姐。
我之所以知道她,那是因為在我讀高一那時鬧鬼,有人悄悄告訴我們說宿舍裏曾經有女生自殺過,是一位叫安雨兒的學姐。
這個名字令我一直記到現在。想不到一直跟著我的校服女鬼就是安雨兒。
安雨兒說何以知道她名字,我就將事情說了出來。說是聽到有人說她切脖自殺。
聽我說完,安雨兒憤怒說道,是誰說我自殺了?我是被學校裏的那位富二代半夜潛入宿舍想要強上我,我拚命反抗,後來他就用隨身帶著的刀子刺入我的脖子裏,然後學校方麵為了避免影響,毀去證據後一直說我自殺。
我聽得也是非常憤怒,我問她是否殺了那個富二代。安雨兒說她知道自己變成鬼後的那天開始就去找那人報仇,最後趁他在床上做那事時,被切去中間那條腿失血而死。
兩個女人絮絮叨叨說著話,阮玉成早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們兩個要敘舊,能否私下再說?我的時間好寶貴,快些問些重要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就對著安雨兒問道,“我看到你將一種藥放到我們學姐宿舍的杯子裏去,那種藥是誰給你的?”
說完我將今晚的事情說了一次。